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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金枝忙道：&ldo;無咎大人，瞧您這話說的。外人不知，您還能不知？我們中多是宜陽君府中奴籍出身，雖到六公子名下後多年不曾做家事，可該會的都會，沒忘的。&rdo;

司金枝生在宜陽君府中，十來歲才被送給李恪昭隨之赴蔡，對無咎顯然不陌生。

&ldo;從前是何出身不緊要，都過去了，&rdo;無咎溫和淺笑，&ldo;小六既已除了你們的奴籍，又將對你們委以重任，那往後你們都是要建功立業的。小六素來惜才，我可不敢長久怠慢你們，否則他定會對我發火。&rdo;

稍頓後，他又叮囑：&ldo;飛星，如今雖有朱雀、瑤光為葉冉近隨，可他倆畢竟是五大三粗的男兒，想是不會照顧人。你看看同伴中有誰能辛苦先照應他幾日的？&rdo;

飛星嘿嘿笑，抬手一指：&ldo;明秀！你來吧？&rdo;

&ldo;是！&rdo;明秀抹去額角熱汗，毫不遲疑地笑著應下。

坐在四輪小車上的葉冉一拍扶手，額跳青筋：&ldo;是什麼是？飛星你存心裹亂是吧？瑤光朱雀，給我揍他！往死裡揍！&rdo;

無咎無奈搖頭，溫聲笑勸：&ldo;別鬧，都別鬧。聽我說……&rdo;

見他周到又鎮定地含笑安撫眾人，有條不紊地叮囑後院細事，歲行雲忽然心生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無咎看起來，可真像李恪昭的&ldo;賢內助&rdo;。

待李恪昭應酬完那堆人，已近日落。

走到中庭花園，見歲行雲怔忪抱著個裝滿新鮮棗子的小竹簍，獨自坐在樹下的鞦韆上，無精打采地啃著果子出神。

他便調轉腳步走過去，順手奪去她手中那顆啃了一小半的棗。

歲行雲回魂，沒好氣地笑瞪：&ldo;我啃過的果子甜些？&rdo;

&ldo;嗯。&rdo;李恪昭將果子叼在口中，擠到她身旁並肩而坐。

&ldo;那你等會兒，我將這一簍的果子全啃一遍，你就可盡情享用了。&rdo;歲行雲斜睨著他，故意道。

&ldo;不必。怕你腮幫疼，&rdo;李恪昭勾了勾唇，轉口道，&ldo;我問過了，衛令悅如今住在城北江邊。&rdo;

歲行雲眼中露出喜色，但只片刻又懨懨耷拉了眉眼。

&ldo;方才無咎提過，此處在屏城正中。去城北江邊需小半個時辰吧？這會兒已快宵禁，不合適出門了，我明日再去。&rdo;

她與衛令悅一年半未見，料想雙方都有許多話要說，明日去也免來去倉促。

李恪昭點頭，淡聲道：&ldo;我明日事多。讓無咎領你，可否？&rdo;

歲行雲以已婚婦人身份出門倒無大礙，她又有自保之力，倒無需擔心。可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獨自出門勢必有諸多不便。

他考慮得很細心，歲行雲自己都沒想到這點。

可感動歸感動，她還是悶悶低著頭，從小竹簍裡摸了顆棗，反手塞進李恪昭嘴裡。

&ldo;我想問你個事。&rdo;

&ldo;嗯？&rdo;李恪昭咬著那顆棗扭頭看她。

歲行雲謹慎地環顧四下，片刻後乜著他，輕揪住他衣襟，咬牙低聲道：&ldo;你說實話，無咎到底是你表兄，還是……表姐？&rdo;

歲行雲發誓，她從李恪昭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慌亂與閃躲。

果！然！有！貓！膩！

第54章

李恪昭之所以稍稍慌亂了瞬間, 並非因為無咎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