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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倒是個好主意，&rdo;葉冉微微頷首，卻又潑冷水，&ldo;可在地方任職便無法經營王都人脈。若然十年八載都未出亮眼政績，即算最終熬回來了，朝中也不會有誰高看您一眼。&rdo;

李恪昭總算正眼看他了，只是眼神不大和善。&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為今之計，您去屏城的同時再派人打積玉鎮，實為上策。有收復失地之功，至少數年之內朝中都不會忽視您。若您開口，萬數以下的兵，公仲大人定會替您募來。&rdo;

葉冉稍頓，哼聲冷笑：&ldo;可惜，您無將可用，白說。&rdo;

葉冉這情形顯然無法再親自上前線。

司金枝雖是良材，也是葉冉從一開始就主要栽培的物件，可惜她出身奴籍又不曾識字，於謀兵布陣上先天不足，當前還在聽令行事的階段，單獨率千人之兵已是勉強。而其餘十幾人甚至還不及她。

&ldo;……說穿了，我帶過的所有人裡，行雲後來居上，就當前來說，她才是最合適的主將人。可惜您不捨得用。&rdo;

&ldo;不是不用她，&rdo;李恪昭辯解道，&ldo;司金枝是質蔡那年就定下，你知道的。&rdo;

按李恪昭當年的打算，歸國後，從募兵起便由葉冉掛帥，但實際事務由司金枝出面執行，其餘人可為她副將。

如此練兵半年下來，眾人怎麼也能習慣女將這回事了。

&ldo;世間事計劃趕不上變化，公子謀哪件事無後手？若此次金枝沒能在生還者之列，照您原本的打算，不還是要讓花福喜或曹秋頂上來麼？這幾年您將飛星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也是為防我出事，後繼無人。哪一個是動不得換不得的？&rdo;

葉冉斜眼睨他，嗤之以鼻。

&ldo;當前局勢，飛星掛帥，行雲主將，他二人互有補益，積玉鎮一戰歷練下來，他倆加起來怕能抵得過十個葉冉。如此簡單的局勢，您會看不透？&rdo;

葉冉能想到這層，李恪昭又豈會想不到？無非就是捨不得罷了。

初七，李恪昭將葉冉、飛星、司金枝與連城四人召集到書房，由葉冉代為說明接下來的打算。

&ldo;公子今日已派人向宜陽君傳信，待咱們抵達屏城，募兵令即刻發出。你們也需儘早做好準備。&rdo;

葉冉看了李恪昭一眼，接著道：&ldo;屆時由飛星掛帥，但募兵、武卒新訓等一應事宜皆由司金枝、連城協同主持。期間我會助你們制定攻打積玉鎮的計劃，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所有作戰計劃臨到頭都可能作廢，你們定要學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最重要的是大處著眼、小處著手，靈活機變。&rdo;

被委以重任，司金枝與連城皆喜不自勝，但又難免有幾分忐忑。

&ldo;花福喜、明秀等人，你們盡可呼叫，&rdo;李恪昭垂眸，徐徐道，&ldo;行雲與葉冉留屏城練第二批次新兵。&rdo;

從書房出來走了老遠，一路到了中庭花園的迴廊中。

司金枝緊張四顧，確認無人後，才輕聲對連城嘀咕：&ldo;若論靈活機變，誰比得過行雲？打積玉鎮這是公子名下頭功，為何不是她擔主將？&rdo;

連城白了她一眼，也壓著嗓道：&ldo;你傻啊？在鞏都時公子就說了行雲其實是夫人，哪有夫人上陣殺敵的？咱們提著腦袋拼命是想建功立業，若能活下來，往後就有好日子過。夫人哪需如此？公子自會給她最好的。&rdo;

&ldo;可她……&rdo;司金枝困惑地撓了撓頭，一時也不知這話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