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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不懂蕭銘口中鋼管是什麼,但他們總覺得這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
倏忽一個時辰過去,蕭銘有些口乾舌燥,高爐煉鐵的技藝他講完了。
「殿下,這麼說來,焦炭煉製的火候我們該如何控制?」這時一個匠人忽然問道。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匠人,每次蕭銘講授的時候,這個年輕匠人總是最認真的,似乎對蕭銘講的這些技藝十分熱衷。
不過可能因為畏懼蕭銘,這個匠人從來沒有主動提過問題,這次蕭銘對焦炭一筆帶過,他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叫什麼?」蕭銘對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匠人很感興趣,在他看來,只有抱著一顆求知的心,一個人才會熱衷於自己的事業。
而這個年輕匠人很顯然對器械司充滿熱忱。
陳文龍這個時候面帶尷尬之色,對蕭銘說道:「殿下,他是下官的犬子陳琦,不懂禮數,還望殿下不要怪罪。」
說完,他對年輕匠人吼道:「退下,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陳琦皺了皺眉頭,不滿道:「爹,我只是問清楚焦炭的火候,若是稀里糊塗,這焦炭要是燒毀了,這得給器械司造成多大的損失。」
陳文龍還要責罵,蕭銘忽然攔住了他,他滿意地看向陳琦說道:「陳琦說的沒錯,這技藝就要較真才對,這車床據說也是陳琦帶領其他匠人製造出來的?」
「殿下,這倒是屬實。」陳龍文搖了搖頭,陳琦一向不喜歡讀書,唯獨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
蕭銘對陳琦招了招手,「不錯,腦袋很靈活,你願不願意當器械司的匠首?」
陳琦聞言一喜,只是擔憂地看了眼陳文龍。
不等陳文龍說陳琦年紀輕之類的廢話,蕭銘直接說道:「那麼就這麼定了,每月紋銀一兩,我以後交代下去的事情就由你領工。」
「是,殿下。」陳琦興奮地說道,這匠首再升一步可就是兵曹了。
以往他的父親陳文龍一向不喜歡他鑽研此道,現在被齊王如此賞識,他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不過該問的問題還沒問,他說道:「殿下,你還沒說悶燒焦炭需要什麼樣的火候。」
「比煉鐵的時候低上三成即可。」蕭銘說道,煉鐵需要一千四百度左右,而焦炭一千度左右,「大膽試,燒毀了也沒事。」
陳琦朗聲道:「是,殿下。」
高爐煉鐵的事情交代下去,這高爐還需要建造的時間,他希望那個時候錢大富能帶回石墨的好訊息。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將高爐煉鐵,坩堝煉鋼組建成一條生產線。
接下來,蕭銘去檢視了車床,這些車床都是他那個世界十七世紀的古董級車床,手工動力。
而且車床的鑽頭也都是匠人們平時鍛打出來的鋼刀具,這些刀具加工一些粗製的配件是足夠了。
望著面前五花八門的車床,蕭銘心裡舒坦了一些,有了這些車床,他就可以生產一些小零件,而這些小零件可以組裝成一種最古老的簡易機械——時鐘。
在他看來,他那個時代,工業的基礎正是從鐘錶匠開始,因為從這個時候起,各種精密的配件才走入歷史的舞臺。
而至於槍炮這種東西,蕭銘想過,但是他明白在數年之內有些不切實際。
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不說現在的封地一窮二白,只是技術上手工車床製造一桿槍的漫長週期現在蕭銘也承受不起,基本上來說在蒸汽機沒有出現之前搞這個,幾乎等同於笑話。
所以現在蕭銘定下了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為了生產,等到他的封地富庶了,有了初步的大型工廠和工業體系,這些東西才能伴隨相稱的經濟體量建設起來。
因為在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