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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兒前去拜見這位伯爺舅舅。
範章的居所比較偏,在一片樹木環繞之中。
洛紫和安媽媽跟在林月兒身後,看著前方那座莫名讓人覺得陰森的院子。
沒一會兒,院裡走出一個面無表情的婆子,帶著三人走了進去。
院裡被樹木遮擋的嚴嚴實實,只透進來丁點的陽光,絲毫驅散不了這裡的陰暗。
屋中正座上,一人翹著腿坐在那裡,手裡捏著一把刀子一樣的器具。
「舅舅,月兒來給您請安。」林月兒走進門去,對著主座之人行禮。
洛紫跟著看了過去,那晚水榭,她沒看清範章的模樣,這下一看倒有些吃驚。
座上之人,穿著得體,頭髮整齊的束著,耳鬢髮白了幾根,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好看的面容。
範章長了一張儒雅的臉,蓄著稀疏的鬍鬚,仔細看竟與範閱辰六七分相像。
他臉上掛著笑,看著林月兒帶著長輩般得慈愛,「長這麼大了?住在家裡,可還習慣?」
「謝舅舅掛念,一切都好。」林月兒回道。
「有什麼需要,就去找你舅母。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不要見外。」範章放在手裡的器具,「你多年不回京城,也不知當年你父親怎麼想的?偏要回遂城。」
「父親的家鄉在那邊,加上母親身體不好,那邊環境好些。」林月兒道。
她的嘴角抿了下,當年父親離開京城,可不就是為了擺脫范家?怕被拉進旋渦……
只是到頭來,她還是回來了。
「可憐的孩子。」範章唏噓一聲。
「舅舅,月兒有一事想說。」林月兒看著主座之人,捏著帕子的手緊了下。
「怎麼了?」範章問,眼睛掃過廳堂上的三人。
「月兒想去趟簍山的明月觀,」林月兒道,「當日許過願,想回去還願,再為老夫人祈福,她老人家這兩日身子不爽,月兒便不敢過去打攪。」
「懂事啊!」範章道了聲,「去吧。」
三人沒有久留,道了安好便離開了範章的居所。
洛紫回頭看了眼樹木環繞之處,那範章讓人好生害怕。明明貌似和善的說話,卻讓她毛骨悚然。
而剛出門時,隱隱聽見廂屋中有人哭泣……
她不想再來這種地方,範章就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林月兒似乎也有同感,腳步比平時走得快。
「姑娘要去明月觀?」安媽媽問,「那要準備些什麼?」
「多準備些,在那邊多住幾日,為老夫人祈福。」林月兒這樣說著,卻是心裡不願意呆在伯府,寧願留在道觀那樣的清修之地。
安媽媽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沒有辦法,林月兒現在是徹底被捏在了范家手裡,家產沒了,將來等著她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回到紫藤苑不多會兒,仲秋過來了。
他說範閱辰找洛紫,讓她跟著。
上次伯府宴會之事後,範閱辰的親事,老夫人已經打消了念頭,所以也不再讓人盯著洛紫。
仲秋和洛紫是從後門出去的,出門的時候已經是過晌。
後面巷子停了一輛馬車,普通低調。
洛紫上了馬車,仲秋便沒有再跟著,自己回去了伯府。
馬車上,洛紫獨自一人坐著,外面趕車的車夫一句話不說。
她掀了簾子看出去,外面是京城街道,路過的行人。
看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她靠在車壁上,不知道範閱辰叫她到底做什麼
這兩日他好像很忙,原本說想要她去寧遠居,也就再沒提過。大約好像是忙著守備軍營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