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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的公司是在你們那棟大樓裡。&rdo;小娜說道。&ldo;我想或許你會認識他,就隨便來問一下看看。&rdo;
&ldo;唔,是。沒錯。&rdo;阿正心不在焉地回答著,&ldo;哦。不對,不認識。只是看見過幾次。&rdo;
小娜遞給他一杯熱牛奶。阿正喃喃自語:&ldo;不對頭太不對頭了,明明電梯是停在1樓的,怎麼會從裡面跑出個人?難道他是一直在裡面的。他在裡面幹什麼呢?還有他為什麼這麼慌張?&rdo;
他一口喝光了所有的牛奶,放下手中的報紙。&ldo;娜,假如有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從電梯裡衝出來,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rdo;&ldo;當然是幹了虧心事啦。&rdo;她不假思索地接道。虧心事。阿正心裡一稟。&ldo;其實有很多可能性了,比如報上說他公司要破產,他怎麼會不失魂落魄。情變也有可能啊,最心愛的人背叛了自己,難免會傷心死,&rdo;小娜續道,&ldo;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看見某些詭異可怕的東西了,因為電梯本來就是個容易聚集怪事的地方,像衛斯理寫的小說《大廈》。&rdo;
她的語氣一下子變的很凝重,阿正感到背上有一絲涼颼颼在慢慢地爬上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ldo;娜,小說畢竟只是小說嘛,別說你還當真了。&rdo;&ldo;人家說說而已嘛。不合理的解釋有時就是最準確的解釋!&rdo;小娜嫣然一笑,卻笑得阿正心裡有點發毛。
阿正感覺餘某某的自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也許這只是錯覺,他覺得這棟大樓裡有普通人並不知道的詭秘在,可是他不敢去發掘。他只敢嚮往波瀾不驚的生活,有錢有事業,有那些足以滿足他的女人。當然也少不了小娜。
第五章小報不愧是小報,它能在第一時間滿足諸多喜歡刺探他人私生活的閒人們的窺視欲,當然也可以把一件本來尋常的小事誇大到最極至。當小娜把那份報紙遞到阿正的手裡時,他的眼珠子簡直要從眶子裡凸出來了;因為報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餘某某墮樓之大追蹤‐‐神秘事件甚至牽扯到紅燈區麗人坊和市局(詳情請見第5版)。阿正的心砰砰跳的厲害,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呷了一口茶,跟小娜閒扯道:&ldo;這年頭,有錢的男人喜歡這個,沒錢的男人也興玩這個。&rdo;眼睛不停瞟著尋找報紙的第5版。小娜一邊收拾著一邊答:&ldo;看看詳細內容吧。我覺得這件事有看頭。&rdo;阿正抽出第五版,真正是心急火撩一目十行,但突然覺得應該讀的仔細點,於是重新開始看起。
文章開頭以比較細而娟秀的字型登著一段類似於日記的東西,以省略號開始,估計是編輯刪除了一些文字。正文:&ldo;……沒有了前途,沒有了名望,苦苦樹立了幾十年的威嚴竟然在一朝坍塌。老張告訴我今天絕對不會有臨檢,不能怪他,他畢竟只是個分管。沒什麼好說的。可是為什麼會突然臨檢麗人坊???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被抓出來?那就好象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許多人面前。我面對不了那麼多人,叫我怎麼去面對這麼多人。也許,只有走。……&rdo;
阿正看的有點雲裡霧裡。他只有耐著性子看下去。下面全是記者所謂的追蹤報導。
&ldo;毫無疑問,這是餘某某在自殺墮樓前的懺悔。一個知名建築設計師,一個身家達億的實業家,經查訪,竟然是紅燈區麗人坊的熟客。公司裡的下屬看見威嚴的他只會恭敬地叫一聲餘董;家裡的孩子看見慈愛的他會以崇敬的心情叫一聲爸爸;而小姐們則更&l;親切&r;地稱他餘哥。是的,餘哥花在她們身上的錢足夠幾家小公司好幾年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