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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頓不置一語。斯卡佩塔猜得沒錯。

&ldo;你說馬裡諾走投無路是什麼意思?或許你說的是其他人?別再瞞我了，尤其是現在。&rdo;

&ldo;事發以後，馬裡諾就逃離了查爾斯頓。露西說的走投無路是這個意思。&rdo;本頓支支吾吾地說。斯卡佩塔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含糊其詞。&ldo;因為他不見了，所以當露西指責我把馬裡諾逼得走投無路時，我費了一番口舌才讓她相信馬裡諾的離開只是為了換個環境。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你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瞭解露西，她總是那樣風風火火的。&rdo;

&ldo;我應該知道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他消失了。我覺得他不會選擇自殺，他不是那種人。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此外他貪生怕死。他相信地獄真實地存在於地球的火核裡，覺得自己死後肯定會落進地獄，被那裡的永恆之火炙烤著。這番話是他有一次喝醉以後說的。他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儘量延後地獄之火的來臨。&rdo;

本頓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傳的悲傷神色。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會相信。&rdo;她說，&ldo;你肯定有事瞞著我。&rdo;

他們互相瞪著對方。

本頓說：&ldo;馬裡諾在這裡工作。從去年七月起，他就開始在這裡工作了。準確地說，是去年七月的第一個週末。&rdo;

接下來他告訴斯卡佩塔，馬裡諾已經在伯格手下工作一年多了，伯格是今早從八卦專欄才得知了馬裡諾離開查爾斯頓的真相。現在連露西也知道了，因為她剛和伯格見過面，得知馬裡諾在這兒工作。

&ldo;所以露西打了電話給我，&rdo;他說，&ldo;我非常瞭解你，所以覺得你也許希望我能幫助馬裡諾。也許你希望我帶他去治療，然後開始新的生活，跟你不再有任何瓜葛。&rdo;

&ldo;你早該把這事告訴我。&rdo;

&ldo;我不能把相關細節透露給任何人，這和你與奧斯卡的關係是一個道理。我也有遵守醫患間保密協議的義務。馬裡諾從查爾斯頓失蹤後不久，就從麥克連醫院打電話給我，讓我把他送進那裡的治療中心。他請我同那裡的診療師協商治療方案，監督並參與治療的全過程。&rdo;

&ldo;接著你就幫他在傑米&iddot;伯格這裡謀了份工作，是嗎?這難道也要保密?這和保密協議有什麼關係?&rdo;

&ldo;他讓我不要告訴你。&rdo;

本頓的聲音異常堅定，似乎認定自己的做法沒錯，但遊移的目光卻暴露了他的心虛。

&ldo;什麼保密協議和對他的保證，通通是藉口，&rdo;斯卡佩塔說，&ldo;你早就預見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知道他一旦為傑米&iddot;伯格工作，我總有一天會得知。你只是沒想到會發生得這麼快。&rdo;

她開始看警方遞交的調查報告，因為暫時不想看見本頓。她覺得有個人站在身後，轉過身，被站在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這人穿著街頭混混常穿的寬鬆大衣，戴著一根粗大的金項鍊，一副剛從監獄病區逃出來的犯人模樣。

&ldo;凱，我想你和莫拉萊斯警官應該還沒見過面。&rdo;本頓的語氣並不是特別友好。

&ldo;我想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我們確實見過一面。&rdo;莫拉萊斯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斯卡佩塔。

&ldo;對不起。&rdo;斯卡佩塔表示她真不記得了，同時也沒有準備和來人握手的意思。

&ldo;去年勞工節假期，我們在停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