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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以這種方式,他不想這麼個死法兒,&rdo;本肯定地對她說,&ldo;在他臉上壓個枕頭可能還算是一種安樂死,但用釘在木棒上的馬掌可就不能算了。&rdo;
淡藍色的眼睛裡浮上一絲狡詐,&ldo;我想也許那樣會將嫌疑轉移到牛仔身上。&rdo;
&ldo;比如你的情人,保爾&iddot;伍斯特?他會把馬掌釘得更緊些。從兇器上就可以看出,兇手對釘馬掌毫不在行。&rdo;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談話時,泰瑞&iddot;格蘭特走進了房子。這時,他走過來,看到他完成對他的妻子的最後一擊。她崩潰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泣著。
&ldo;我會處理的,&rdo;他對本說,&ldo;收拾好你的東西,走吧。我會付給你下週的工錢。&rdo;
&ldo;不應該報告給警長嗎?&rdo;
&ldo;我會處理的。&rdo;
不出一個小時,本就拿著他的工錢離開了牧場,向北而去。
他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人,只是第二年春天,在杜蘭戈[1]的一個酒吧中,有人告訴他六根杆牧場的槍擊事件,泰瑞&iddot;格蘭特槍殺了他的妻子和工長,然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1] 墨西哥一個城市。
13 薩克拉門託蠟像館
1885年,薩克拉門託位於跨州鐵路主幹線上,本&iddot;斯諾也是乘坐火車,在西摩&iddot;道奇的陪伴下,抵達這裡。他以前從未到過加利福尼亞,也從沒有遊歷過像薩克拉門託這樣的大城市。那年,他只有二十六歲,他可能就是比利小子的荒謬謠言仍然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他知道比利已經死了,1881年被帕特&iddot;伽瑞特射死了,但在西部,如果訊息傳播的話,速度也是很慢的。華盛頓方面用了十一天才得知卡斯特在小巨角戰役中潰敗,比利小子在新墨西哥死後一年,拉斯維加斯仍然印刷著他的通緝令。土匪和警長間的槍戰被傳得神乎其神,而神話總是比實際訊息傳得快。
西摩&iddot;道奇是個創造神話的人。他身材纖瘦,嘴上的一縷鬍鬚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在卡遜城[1]的一家咖啡廳裡,他接近本,並提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建議。&ldo;和我去趟薩克拉門託,&rdo;他建議道,&ldo;我給你出火車票和旅館住宿費,另外再給你一百美金‐‐而你只要工作兩天。&rdo;
&ldo;我不是槍手。&rdo;本對他說道。在這個男人一眨不眨的凝視下,他覺得很不自在。
&ldo;沒說你是。但你瞭解槍手‐‐你就混跡在他們中間。我一看你戴槍袋的方式就知道。很低,便於迅速拔槍。&rdo;
&ldo;我是很快,&rdo;本勉強承認道,&ldo;而且百發百中。&rdo;
西摩&iddot;道奇咬掉一支雪茄茄帽,劃了根火柴,點燃它。&ldo;見過比利小子嗎?&rdo;他隨意地問道,&ldo;你和他的年紀差不多。&rdo;
&ldo;從沒有見過他。&rdo;
&ldo;帕特&iddot;伽瑞特還有懷特&iddot;厄普[2]呢?傑姆斯兩兄弟[3]呢?&rdo;
&ldo;沒見過。&rdo;
&ldo;可你認識其他像他們這樣的人,&rdo;道奇有些失望地說,&ldo;正是我需要的。我在薩克拉門託買了一個蠟像館‐‐特納蠟像展覽館‐‐我要新增一個有名的西部警長和土匪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