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小姐,醒了嗎?”
“二小姐,醒了嗎,老爺夫人,有事叫您。”
徐千嶼一睜眼,便躺在床上,四面光線昏暗。
丫鬟幽幽的聲音自遠飄近,轉眼湊到了徐千嶼耳邊:“有事,叫您。”
隨後,籠起的緋紅薄帳內伸入一隻青白的手,直直向下,徐千嶼一把將那隻手抓住,沒讓它碰到自己。
這手摸著又冷又硬,像只凍雞爪,合都合不攏,徐千嶼頓了一下,猛地將它一拽,丫鬟直挺挺地撲進了她帳子內,徐千嶼右手取出銀色匕首,用力朝她脖頸一紮。
沒有血流出,反倒好似扎破一隻氣球,皮囊哧哧洩氣,皺縮掉落,一團魔氣逃逸出去。徐千嶼一掀床帳,匕首朝它飛擲而去,紮在柱子上。魔氣被攔腰戳了個洞,旋即迅速被法器銀白光芒灼燒成灰,餘燼飄飛在空中。
緋紅床帳緩緩垂落。
系統:“……天哪,剛才她皮破的時候,嚇死我了。”
徐千嶼亦出了一背冷汗,蹬開被子從床上一坐而起,背貼著牆,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中。
她才從傳送陣踏入水月花境,一睜眼就遇到了個不是人的東西,弄得她緊繃起來,心跳半天不能平復。
過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一個杏果大小的蓮花金影,又消去,代表誅魔成功,增加得分。
看見熟悉的蓬萊的標記,她方才有幾分心安,確定眼前不是一場噩夢,而是她的歷練,正式開始。
系統:“你怎麼發現她不是人的?”
徐千嶼道:“哪有丫鬟未經小姐同意,直接伸手進帳子的。何況叫人,推一下肩膀就算了,何必五指張開,那麼誇張。她還拍在我的胸上。”
每一條放在她家裡,都是要被觀娘訓斥的。
握過冷冰冰的雞爪的觸感殘留手上,徐千嶼鬢邊冒汗,拿帳子用力擦了擦手。外面又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小姐,醒了嗎,老爺,夫人……”
聲音虛弱,斷句奇怪,聽著便滲人。
“什麼東西亂喊亂叫?”徐千嶼陡然揚聲一罵,將系統都嚇了一跳,“滾出去,再吵我睡覺就打你板子!”
門外那聲音一停,過了一會兒,腳步聲竟緩緩遠去。
系統喃喃:“原來魔也怕起床氣啊。”
徐千嶼一把掀開床帳,眯起眼睛,不去看地上那團皺縮的人皮,伸腳跨過它,蹬上軟底繡鞋,下床走動。
這屋子與她在凡間的閨房相比簡陋得多,但還算整潔舒適,傢俱是雕花梨木,床前有鐵鼎香爐,桌上有金蟾擺件,衣服、鞋子則是綢緞,看得出勉強算個富貴人家。
梳妝檯上隨便堆疊著不少頭飾,都是些金蝶玉珠,看樣子這閨房的主人同她一樣,喜張揚奢華。
徐千嶼撿起鏡子,照了一下她在水月花境內的模樣。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勉強算端正,只是一雙眼斜向上挑,眼波沉沉的,略帶刻薄兇意。眼下有顆淚痣,彷彿似曾相識。
蓬萊弟子在水月花境內,都不能以本來面目完成任務,而要套上不同的“身份”,隨機應變。這身份是水月花境內確鑿存在的,但在不久前被魔殺死,或人不在花境內,故能讓弟子們取而代之。
身份是法陣隨機分配,弟子認不出彼此,便不能輕易抱團,方便長老們看出個人實力。
桌上有一封帶蓬萊蓮花印的信,是同徐千嶼一起傳送過來的,閃爍著輝光。
徐千嶼拆開閱讀,上面寫道:“趙明棠,十七歲,水月花境玉雕商人趙福坤次女。性驕縱暴躁。”
這便是徐千嶼在花境中的身份簡介了。
信上還寫,水月花境中,弟子遇到的事件都是真實發生,幾乎等同於一次“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