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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墨非認命地走到亭子中,行禮道了聲:“主公。”
“坐。”
墨非依然坐下,這才發現石桌上擺著三個酒杯,除了巫越手中的那隻之外,另外兩隻盛滿了酒靜靜地放在兩邊。
“主公約了人?”墨非問。
巫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正是?”
墨非默然。
“來,陪本王喝幾杯酒。”巫越拿過另外兩個酒杯中的一個遞給了墨非,然後和她對碰了一下,一口喝下了手中的酒。
這個時代的酒度數並不高,可是像巫越這麼喝法也很容易醉吧!
墨非輕酌一口,默默地看著巫越。這個男人今天似乎有些反常,眉宇間竟然帶著幾抹哀傷。
墨非收回目光,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她估計巫越肯定不是在為王都的局勢而煩惱,看眀翰那麼胸有成竹,顯然一切都在掌握中。那麼唯一讓其傷懷的,只有可能是他個人的隱私。
他人的隱私,特別是巫越的隱私,她最好不聞不問。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坐著,巫越一杯接一杯的狂飲,往往墨非才喝了半杯,他就已經灌下了半壺。看那石凳上擺放的數十個酒壺,在她沒來之前,巫越恐怕已經喝了不少。
實在忍不住,墨非勸道:“主公,酒喝多了傷身。”
“今夜不一樣。”巫越淡淡道,“唯有今夜,本王想醉。”
他眼神中流露出太多情緒,與往日的冰冷完全不一樣,看得墨非都有些難受了。
這樣一個男人,恐怕揹負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她並不知道,就是今晚,巫越獨自去王宮見了炤王,了卻了他十多年的仇恨。
墨非心中嘆息了一聲,跟著巫越喝了口酒。
也許是夜色太美,周圍太靜吧,兩個孤單的人,無聲地傳遞著悲傷……
兩人就這麼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直到酒全部喝完,巫越已經醉趴在了石桌上。如此自律的一個男人,竟然毫無防備地醉倒在墨非面前。
墨非卻喝得很剋制,最後也不過才喝了兩三杯而已。
她叫來侍衛,準備扶巫越回房去休息。誰知她剛起身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巫越緊緊地拽在手中,用力扯了幾下,沒成功。不得已,墨非只好先和侍衛一左一右攙扶著巫越回房。
把他放在床上躺好,墨非對侍衛道:“你去叫兩個僕人過來伺候主公。”
“諾。”侍衛應了聲,離去前還古怪地看了看墨非被拽住的衣袖。
看房中沒其他人了,墨非蹲下來用力掰了掰巫越的手指,無奈,簡直跟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總不能讓她陪在這一晚上吧!或許,把外袍脫下來?呃,外面侍衛僕役一大堆,眾目睽睽之下,她一身單衣從巫越房中走出來……
墨非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視線又移到被拽的衣袖,她又想,還是割了吧。她身上正好帶著軍刀。墨非飛快從懷中掏出軍刀,抽出來就想下手。
等等,這是……斷袖?動作突然頓住,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她竟然沒由來想起“斷袖”的典故,傳聞漢哀帝因為不忍打擾枕著他衣袖睡覺的董賢,於是拔劍將自己的衣袖給割斷了,這是怎樣一種情意啊!
看了看手中的軍刀,墨非暗自嘲笑,自己不過想脫身而已,想那麼多七七八八的幹什麼?何況,這個時代根本不知道“斷袖”有何意義,她真是庸人自擾。
想到這裡,墨非也不再猶豫,一刀將被拽住的那截衣袖割了下來。
少了一截衣袖,總比要被迫留在這裡過夜或是穿著內衣出去現世強吧!
剛收回軍刀,就見兩名僕役走了進來。
墨非吩咐道:“主公醉了,你們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