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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短短一年多,新開的書站足足有好幾十家,按名字搜尋一下,被作者憤而戰鬥過的竟然超過一半,有的拖稿費,有的騙大綱,有的編輯直接盜稿,有的辦大賽把規則手冊撕著玩……越看胸口越涼,跟被武林高手氣御冰糕捅心窩子裡頭一樣。
難怪龍頭老大穩如泰山,他家包子鋪就是貴上天,也架不住周圍對手往餡裡摻鞋墊不是。
他唉聲嘆氣地從歷史還算清白的網站裡挑出幾個,順次開啟看了看網站的風格福利和收稿要求。
有的站看起來很清白的原因是實在太新都來不及出現什麼黑歷史,有的則是和他現在正寫的故事偏離太大,他這兒是卿卿我我,人家要的是鬼鬼怪怪。
找到很晚也沒個結果,他乾脆去讀者群委婉的通知了一下即將轉戰他處,關掉電腦上床睡了。
果然和編輯通知的一樣,不過兩天,網站就一本能開啟的書也不剩下,全部跳轉到暫時無法閱讀請耐心等待審核的頁面,編輯逐個公佈離職訊息後,作者大群中哀鴻遍野,資訊隨時看隨時刷到未讀99。
週四晚上,在浦傑準備退群之前,那個書站的作者大群解散了。
和無數成立又關閉的網站一樣,見證了浦傑人生轉折的這個地方,在資訊浪潮中頑強地吐出了最後一個氣泡,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蹤跡,只剩下搜尋引擎的快照們,盡責地記錄了他們來過的痕跡。
週五中午,用手機嘗試登陸一下的浦傑發現,網站的app已經停止運營,短短一週不到,他的兩本小說就隨著站點一起沉沒,迅速到讓他險些產生錯覺,以為這個網站其實也是他精分創造出來的。
下班回去,剛一到家,浦傑的微信就收到了趙曉珂的訊息:「你還會繼續寫小說嗎?」
已經很習慣用語音回復,他一邊走向臥室放包,一邊摁住手機回覆:「當然,我的愛好夢想情懷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可都在上面了,連這個也丟掉的話,那我還剩下什麼?」
對面很禮尚往來地回復了語音,清甜柔美的嗓音雖然不如方彤彤那麼脆嫩,卻一樣悅耳,「換個網站繼續連載嗎?」
「對啊,還能怎麼辦?雜誌上那種萬字上下的小短篇我已經徹底不會寫了。」他說完把手機丟到床上,騰出手換衣服。
「其實我覺得你只要願意,寫幾篇就能找到感覺。你這樣投入在網文裡,不覺得可惜嗎?」
「金老爺子當年在報紙上連載的時候,也沒誰覺得可惜吧?」他撇了撇嘴,坐下回復,「我只是想寫小說,把自己編織的故事講給人聽,最好還能能賺到錢,載體對我來說,目前只有網路最合適。」
對面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沒有回覆。
浦傑皺了皺眉,起來走到電腦前準備忙自己的事情,站點倒了,他的稿子卻不能停下。這麼多年的撲街生涯已經教會了他,堅持不懈地碼字並不一定會成功,但放下不寫一定會迅速完蛋。
碼字是一種枯燥而乏味的工作,為了效率,他必須全情投入,阻斷一切外界的幹擾,幸好,還有故事和角色被創造出來的快樂支撐著他,讓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飛舞。
一千多字碼好,他正要進入狀態的時候,趙曉珂又發來了訊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破壞碼字時候不聊天的原則,把手機放到枕頭邊上,看了看錶,繼續沉浸於故事中虛構的世界。
一個小時,將近三千字。差不多可以去吃晚飯了。浦傑站起來伸了伸腰,活動了一下頸椎手腕,拿起手機匆匆看了一遍資訊。
趙曉珂告訴他:「網站沒了,我還有一篇新寫的評論,你給我個郵箱地址吧,我發給你。」
他道了聲辛苦,把常用的郵箱發了過去。
「發了,你回頭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