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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綏把手裡的紙條捏的嘎嘣響,蒼白的面板漫上肉眼可見的血色,緋紅從耳根到脖頸處接連成一片。
這人怎麼這麼……這麼……這麼無恥……
鬱綏磨了兩下牙,憋著怒火,落在商訣身上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身邊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在老老實實地寫卷子,他不能動手。鬱綏深呼吸了兩口氣,強撐著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課鈴聲陡然一響,腦子裡的那根緊繃的弦倏然斷開,鬱綏咬牙,也顧不上許嵐會不會發脾氣了,找了個她看不見的角度,拽著商訣的領子就往衛生間走。
他繞開了高二級部,帶著商訣進了靜悄悄的高一。
洗手間的門被粗暴地推開,鬱綏拽著他的領子,把人抵在了外側的牆上。他比商訣略微矮上一點,商訣低下頭看他時,只覺得鬱綏氣勢洶洶的樣子很可愛,就是太容易臉紅,一點情緒都藏不住。
四周寂靜無聲,洗手間裡放著劣質的薰香,大概是柚子的味道,甜膩的味道燻得人有些頭疼。
鬱綏抬起狐狸眼,上挑的眼尾有些凌厲,他暴躁地問他:“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是想把你喜歡我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嗎?!”
商訣整潔的衣領被他扯得皺皺巴巴,整個後背都抵在牆上,落在不知情的人的眼裡,像是可以被隨意欺凌的好學生。
他低斂著眉眼,垂下的眸光落在鬱綏的臉上,有些漫不經心。
其實這個高度很適合接吻的,商訣想,只可惜鬱綏現在還不願意。
他壓著眼尾,將眸光收回來,散漫開口:“好像也不是不行,可我看你不太願意。”
鬱綏大聲反駁他:“我願意個屁。”
商訣盯著他,眸光忽閃:“你看,直到你不願意,所以我忍住了。”
他昨晚並沒有休息好,腦海之中全都是鬱綏醉酒滿含春意的眼睛,就連夢裡都不得安生。今早起來時,神色懨懨,滿臉的疲憊與睏倦,此刻再故意擺出這樣失落的神色,看起來脆弱至極,格外具有欺騙性。
鬱綏看著他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他神思恍惚地鬆開了拽著商訣的手,表情也沒有之前那麼兇了。
商訣剛剛好像,也的確替他解了圍,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讓他當眾社死。
所以他這麼拽著人,是不是有些過分?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算你識相,以後把你的心思全都給我收起來。”
商訣抬了抬眼,語氣有些無奈:“那好難啊綏綏。喜歡這種東西再怎麼藏,都藏不住的。”他緩緩直起身,靠近鬱綏,語氣帶著親暱:“更何況我對你的喜歡都滿了,滿到溢位來了。”
他湊得太近,周身的空氣都黏膩起來,像塊兒融化的糖,將人沾著不肯放過。鬱綏忍著躲閃的衝動,只覺得耳蝸酥酥麻麻的,都被商訣吐息時的熱氣給佔滿了。
直覺告訴他,今天把商訣帶到這裡來威脅他並不是一個好決定。
他壓根說不過商訣,反而會被這人的油嘴滑舌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兒,他的臉漲得通紅,罵道:“閉嘴,反正就是不許。不許給我傳紙條,不許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更不許說你喜歡我……”
商訣眉眼彎起來,也不生氣,只是反問:“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允許什麼?”
鬱綏被他的反問弄得一滯,動了動嘴巴,眼底流露出一絲茫然。
哪兒有人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可商訣明顯就是這個例外,這人就喜歡揪著一個問題不放。
鬱綏不吭聲,商訣慢悠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朝著鬱綏道:“不允許說喜歡,那說——暗戀?可我現在好像算明戀……”
“要不換個說法?”他做出思考的樣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