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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煊兩杯烈酒下肚,回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梁錦鑫。
他皺眉點點頭,出於禮貌回答梁錦鑫:「嗯,好久不見。」其實他早就忘記上次見到梁錦鑫是什麼時候,或者說,他從沒把見到梁錦鑫這件事放在心上過。程煊也很不喜歡有許霜眠以外的人叫自己阿煊,他忍住不耐接著說:「叫我程煊就好。」
「最近很忙嗎?好久沒見你出來玩了,靳之見他們都不知道你在幹嘛。」梁錦鑫掩住內心的慌亂試探程煊,程煊半年沒有聯絡過他,期間他們一起出席的場合,不過是他自己刻意為之,程煊並不表態。他喜歡程煊,他可以等。但同時梁錦鑫的成長環境教會他,光靠等,是等不來一切的,想要就得自己去爭。這麼多年,還不是隻有一個我,爬上了程煊的床,做了程煊的枕邊人。
「嗯。」程煊懶得跟他寒暄,一門心思只想喝酒,只有酒精能把許霜眠從他腦海里暫時抹去。
「那你自己多注意身體。」梁錦鑫不敢再追問,他認識程煊兩年,在瞭解程煊的性格這件事上,他自信沒人能超過自己。
過了午夜,一群人玩得更瘋,叫來領班帶stardt新來的一批雛上樓。梁錦鑫看著程煊過去這麼久還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終於忍不住開口勸,「你少喝點,這樣喝傷身體的。」
程煊腦子昏昏沉沉,心裡還是煩,看著面前這些人煩,聽見梁錦鑫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也覺得煩,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安安心心在家陪許霜眠睡覺。這時領班帶著新進的雛和一個電話走進房間,他彎著腰往程煊的方向走。剛走到程煊身邊就見他陰著臉開口:「你是剛上來?沒人教過你規矩?」
領班確實是剛被調上來,但他不是沒學過程煊的規矩。stardt雖然有這方面的服務,陳辰,靳之見偶爾也會來嘗嘗鮮,程煊卻從未有過。原來是有經理動過往程煊床上塞人想討好他的心思,第二天經理就和那人就被一起趕出c市,從那以後沒人敢再嘗試。但這領班找程煊並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哆哆嗦嗦遞上手裡的電話給程煊,解釋道:「程總,是家裡來的電話找您。」
家裡?家裡能有什麼事找自己?程煊不解,接過電話起身往包廂外走:「什麼事,說。」
管家知道自己工作八成是保不住了,大義凌然地說:「老奴失職,沒攔住小少爺。小少爺剛剛出門了。」
stardt隔音做得極好,任裡面天翻地覆,走廊上卻靜悄悄的,厚厚的地毯讓人連服務員的腳步聲都聽不見。程煊站在走廊上,腦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以為自己喝太多產生了幻聽。他穩住身子接著問:「什麼?誰開的車?去哪裡?」領班站在程煊旁邊已經快被嚇死了,自己好不容易調上來,這一通電話得罪了老闆以後還怎麼混。怪不得以前這個包廂都搶著來,是要論資排輩進來的,今天卻沒人願意來。
「老奴愚鈍,沒聽清。小少爺逼著高司機開車,匆匆忙忙就出門了,說高司機不載他去他就自己開車去。好像是去。。。」程煊沒等管家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腦子好像突然變得很清醒。
許霜眠會去哪,他剛回來不到兩個月,人生地不熟,即使是去見以前的朋友,也沒道理這麼晚。他究竟會去哪。程煊突然慌了,他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許霜眠會不會在外面遭遇不測?很快,他否定了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他認知範圍裡能害許霜眠的人和想害許霜眠的人都被他處理得乾乾淨淨,許霜眠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的事。可萬一不是故意的呢?這世界上每天那麼多人出車禍,被打劫,走在大馬路上都可能被強姦。這世界這麼危險,許霜眠怎麼可以隨意離開自己為他造的安全屋!程煊不停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他艱難地舉起手機撥他忍了一天沒撥的號碼。漫長的等待後,只有冰冷機械的女聲提示程煊許霜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