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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虧賀明瀾能忍,這都能讓賢,否則兄弟倆非要鬧個雞犬不寧不可。
兒子自己都沒當回事,老子還多管什麼閒事,賀璋裝沒聽見,捂嘴咳了一聲,表示自己來了。
賀明涔抬眼,見是自個兒父親,不甚在意地揚了揚眉。
“你們倆特意來法院找我,有什麼事嗎?”
賀璋坐下,端起手邊的陶瓷杯低頭抿了口熱水。
兩個年輕人迅速正了神色,賀明涔直接了當:“十二年前的跨江大橋案重新開始調查了,爸你知道這事兒吧?”
端杯的手一滯,賀璋表情頓住。
喻幼知接過賀明涔的話,繼續說:“賀叔叔,我不知道你察覺到沒有,其實我一直認為我父母的死跟你有關,從我知道我在自己家找到的那隻打火機不是我爸爸的,而是賀叔叔你的開始。”
然而那時候的喻幼知什麼都沒有,還得仰仗賀璋的照顧,她當然不可能拿著打火機直接跑到賀璋的面前質問他當年的事,尚未踏入社會,什麼都不懂,她就算我呢了,也不可能問得過賀璋。
於是只能重新高考,選擇學法,畢業後又進入機關工作,積累到一定經驗後重新回到櫨城。
雖然一步步走得漫長,但至少在終於能夠當面詢問的今天,喻幼知面對賀璋是有底氣的。
賀璋放下茶杯,神色未名。
“既然你用一隻打火機就認定你父母的死都和我有關,為什麼不直接把它當做證物交給督察組?”
喻幼知微蹙眉,沒有說話。
賀明涔淡聲:“爸,這時候就別出題了,我們都上過證據學的課,現在唯一能夠證明那隻打火機是你的憑證就只有機蓋上面的那個刻字,刻字這種習慣和字母都不是獨一無二的,你只要否認,我們就沒辦法。”
“而且我之前用那隻打火機試探過你,如果這真的能當做證物,你那個時候就不會忙著否認。”
賀璋:“那為什麼這時候又來找我直接說了?”
“因為督察組來了,”喻幼知語氣平靜,“他們這次被下派來櫨城,查案力度我想叔叔你也知道。羅卡定律說過,凡事只要發生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世上不可能會有完美犯罪,連風過都會留痕,更何況是人,哪怕這隻打火機算不了證物,我們也一定會找到別的痕跡來證明,只是時間問題。”
她目光堅定,言語間充滿底氣,賀璋看著,突然笑了。
“你爸爸也說過這樣的話,照理來說這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下一秒,他語氣一變,苦笑道:“可是你爸這一輩子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破那麼多案子。”
喻幼知說得對,時間問題而已,只可惜喻廉沒能等到這一天。
喻廉活得實在太短了,短到甚至看不到他的女兒和他穿上相同制服的這一天。
“其實你爸爸當時是不願意你也幹這一行的,這行辛苦,忙起來顧不上自己也顧不上家庭,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你和你媽媽太多。”
賀璋感性,而他兒子賀明涔卻理性佔多,語調平緩道:“爸,如果到這時候你還要繼續隱瞞,那你虧欠喻叔叔的才是太多。”
賀璋神色震怔,垂下眼,自嘲道:“我確實是虧欠他太多。”
從他和喻廉共同接手跨江大橋的案子,然後他一人全身而退,而喻廉堅守到底的那一刻開始。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那不過是一起普通的貪汙案,承包商貪汙政府公款,大橋的建材品質堪憂,導致了橋面崩塌,造成了十幾個人工人的死亡。
他們都沒有想到在大橋的崩塌背後,居然牽扯到了那麼多的人。
這其中甚至包括了賀璋的世交好友席志誠。
案子太大,承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