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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主動搭理他,他倒是朝我們走了過來。他視線在我身後的雲舟身上停留了兩秒,但從表情看不出他認沒認出雲舟來。
如果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情報’,那他這個大情報頭子就別幹了。
“您就是安神醫?”
原身曾懷疑,這個人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練習過的,吐出的每一個字全是精心設計過的,音調、咬字、發音,他想跟交談的人因談話達到怎樣的效果,便能達到。
當然,他真正說出來的時候,絕沒有刻意的感覺,特別自然。
“見過郡王。”我話雖客氣,但沒行禮。
原身跟在前老闆身邊時,見過洛修然無數次,只是從沒露過臉,沒出過聲,不過是塊背景板。
“聽說安神醫在查連環兇案。”洛修然也沒繞彎子,直奔主題。
“是。”
“可查到什麼了?”
“查到點線索,不多。”
“與蟲有關?”
“嗯。”他知道怪蟲我一點不意外,甚至當年發生的幾起滅門案,他可能都知道點內幕。
只可惜我們無法和他聯手,更不可能從他那白得訊息,跟他合作無異於自殺。
原身對他有個精準的形容詞——美男蛇。
西門無恨帥的陽剛,阿釗豔得陰柔,洛修然剛好在中間,且臉是美男臉,心是毒蛇心。
原身的前老闆若不是患上一種名為戀愛腦的不治之症,何至於為他自/焚呢……
“我這有些關於異蟲的訊息,如果安神醫需要,儘管開口。”洛修然沒有自稱本王,他在任何人都不擺架子,總是溫溫和和地笑。
“多謝郡王。”我這話等於是為這場談話劃下了休止符,話題就此終結。
再往下聊也行,洛修然有本事讓任何一場談話不冷場、不尷尬,但要看有沒有必要。
他適時告辭,轉身和別人寒暄去了。
他身邊從來不會前呼後擁,行走間像極了雲遊的文人雅士,只穿淡色系的衣服。
等我們轉去別的院子,護衛賈才小聲問:“夫人,您怎麼不問問,他知道什麼訊息?怎麼沒下文了?”
我斜他一眼:“你既然知道留仙閣是個什麼地方,還敢和他們有來往?”
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交流訊息可以是隨口八卦,也可能是把命交人家手裡。
跟洛修然這種人交流情報,根本就沒有隨口說說的可能。
“咳,不瞞您說,公子從前不大讓我們接觸這些,我各處打聽,才知道些江湖訊息。”
是了,護衛賈、辛他們只是護衛,平時就是在看家護院,公子出行時隨行保護。
真有什麼秘密事務,不會交給他們。
那都是暗中人該辦的暗中事。
“唉?夫人、您不是不知道那是誰嗎?怎麼好像很瞭解留仙閣的樣子?”護衛辛回過味來。
“哦~原來您在考我們哪,也是,夫人是……咳咳,哪有不知道的事呢。”護衛賈笑得俗氣,護衛辛秒懂,跟著點頭。
他們以為我是暗衛,雖然這是事實,但我不是雲舟的暗衛,故意騙他們的,他們卻對此深信不疑。
暗衛知道的江湖事,確實比他們多。
雲舟略顯不安地扯著我的袖子,連零食都不往嘴裡送了。
他從見過洛修然之後,就一直這個狀態。
可他的腦子並沒有好轉,他這個反應只是一種本能。
難道他和洛修然認識?
不是沒有可能,但我只關心他們是敵是友,洛修然會不會發現雲舟傻了,趁機害他。
“安神醫!”一道怪腔怪調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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