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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經紀公司與其他甲方之間改簽合同了嗎？&rdo;王律師問。
&ldo;可能改簽了，可能……&rdo;夏嵐搖搖頭，&ldo;我所有工作合同我都沒有原件，合同都是一式兩件，一件在經紀公司，一件在工作的提供方那邊，我拿不到原件。我的經紀人也……有權幫我改簽。&rdo;
王律師說：&ldo;但她應該讓你全部知情。&rdo;
&ldo;我全都不知情，&rdo;夏嵐低著頭，翻著合同，指尖有些緊繃，&ldo;公司應該透過各種方式為我宣傳，簽合同包括改簽，也應該得到我的同意。我……還有一次我高燒，還是要求我去參加商業活動，這也是違約的吧，我的報酬被拖欠，公司也應該盡力協助追討，還有……&rdo;
王律師蹙著眉頭：&ldo;但是這些條款都表述不清，難以取證，高燒的那一次你有醫院證明嗎？&rdo;
夏嵐頓了頓：&ldo;就沒讓我去醫院，吃了點藥，藥也沒用……&rdo;
顧徵指甲猛地掐進沙發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顫動，似乎想去握夏嵐的手，但最終還是沒動。
夏嵐又說：&ldo;合同裡約定了我每年要參加幾部劇，還有別的活動……&rdo;
王律師搖搖頭：&ldo;那都是你的義務，甲方是盡力提供，而非必須，看這裡的措辭。&rdo;
夏嵐看了一會那幾行，糟心地出了口氣，蹙起眉頭。
&ldo;都是這樣的，&rdo;顧徵終於開口，眼神顯得有點冷淡，語氣平靜，沙發卻已經被他握出幾個豁兒，他平淡道，&ldo;公司的責任寫得又少又含混，藝人的義務特別清晰明瞭，但藝人權利呢，就比公司義務還含混。&rdo;
王律師閉眼思考片刻，似乎也想不到更多，只能慢慢說：&ldo;你簽訂合同的時候是二十歲……&rdo;
夏嵐說：&ldo;差兩個月二十一。&rdo;
&ldo;年輕，又沒有名氣，簽下這樣的合同是迫不得已，也非常正常，&rdo;王律師似乎打算送客了，竟然還安慰了夏嵐兩句，&ldo;還是有迴旋的餘地，起碼在改簽合同的取證方面，我可以努力，儘量減少你的損失。&rdo;
三人又說了一會，夏嵐跟顧徵離開事務所，出門前，王律師跟顧徵聲音非常低地說了幾句。夏嵐走在前面，王律師大概以為他不會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也不會想太多，但顧徵聽他說了兩句，就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意思似乎是再聯絡。
坐進車裡，兩個人都有一會沒說話，顧徵按了按夏嵐的手，剛要說什麼，夏嵐忽然說：&ldo;王律師勸你別管了吧？&rdo;
顧徵頓了頓，想起律師剛才聲音很低的幾句話。
那經紀公司知道你是他靠山，這就是在逼你退呢，他們老闆是有資源的人，你不是必要，別管了，真的會非常麻煩，你認識他才多久，就這樣幫他。反正夏嵐就還有一年多合同到期，一年多之後……
一年多之後，夏嵐再解約，雖然也要脫一層皮，但比現在可能要被毀了，甚至連幫他的人都被牽連，總要好一些。
只是顧徵沒想到，夏嵐能在他面前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來。
顧徵聽完夏嵐也說了這麼一段話，心裡感覺很複雜，忽然覺得其實並不那麼瞭解他，他一直覺得夏嵐心思很簡單，但也有時候特別敏感，也知道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