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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那啥，警察同志，&rdo;餘校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挺著個大腹便便的啤酒肚，這會兒跑得氣喘吁吁，一邊抹著冷汗也一邊一頭霧水地問，&ldo;我們學校出什麼事了？&rdo;

餘下的幾個警察對視一眼，又瞧瞧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學生。辦案這麼多年，他們當然知道得避開人多眼雜的地方‐‐更別提還是一群半大的年輕人。

&ldo;找個地方說吧。&rdo;

校長給領到了會議室。

&ldo;簡單來說，有人報警說你們這兒埋了屍體，&rdo;一名女警解釋道，&ldo;我們已經去調查了。&rdo;

&ldo;這怎麼可能‐‐？&rdo;

餘校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ldo;警察同志，&rdo;他好聲好氣地說，&ldo;就一教書育人的地兒，怎麼可能埋、埋什麼屍體！&rdo;

&ldo;教書育人？&rdo;

林柚到底沒忍住，&ldo;您也真配這麼說。&rdo;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語氣裡的嘲諷，餘立平這才發覺人堆裡還混了個臉熟的，他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好幾眼，認出是新來不久的實習老師，&ldo;你‐‐&rdo;

&ldo;是我打的110，&rdo;她爽快地承認道，&ldo;有什麼問題？&rdo;

&ldo;學校有哪對不起你，&rdo;校長氣得手抖，連那啤酒肚都跟著顫悠，&ldo;你這麼汙衊學校？！&rdo;

合著這還用得著她汙衊了。

&ldo;不敢當，那得問問您的好侄子。&rdo;

林柚挑眉。

&ldo;糾纏女生不放最後還把人家殺了碎屍‐‐您不會忘了前幾年失蹤的那個姑娘吧？&rdo;

餘校長被這話一噎，明顯也想起什麼。他面色青白交加，似乎還在驚異這小年輕是怎麼知道自家侄子曾經糾纏那女生的傳聞的。

&ldo;秋亮前不久剛出事，你不要仗著死人沒法分辯就空口往他頭上潑髒水！&rdo;

他又氣又急，臉幾乎要憋成豬肝色，&ldo;當年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要真不願意還沒法拒絕了？就是她先犯賤勾引秋亮‐‐&rdo;

&ldo;啪&rdo;的一聲脆響，打斷了餘立平接下來的話，連帶著整個會議室都一片寂靜。

餘校長左臉火辣辣的，他瞪著林柚，&ldo;你他媽‐‐&rdo;

&ldo;響嗎？&rdo;林柚冷冷地問。

&ldo;如果您覺得不對稱，我可以幫忙再給右邊補一下。&rdo;她道，&ldo;聽聽自己說的是不是一個校長該說的話。&rdo;

她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敲了兩下。緊接著，有人推開門。

&ldo;我們在樹林裡找到了受害人的遺體，&rdo;是先前見過的那個年長刑警，他嚴厲的目光環視過會議室內，&ldo;埋在一起的還有疑似用來碎屍的刀具，帶回局裡檢驗應該能查出指紋。&rdo;

這句話抽走了還懷著一丁點僥倖心理的餘校長最後一絲力氣，他緩緩癱在椅子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林柚坦然地接受了那名刑警的打量，但她忽然反應過來。

&ldo;我剛才算不算當著你們面鬥毆？&rdo;她態度良好地迅速認錯，&ldo;有什麼責任我願意負的。&rdo;

警察們面面相覷，說實話，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