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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能感覺到深藏在輕鬆語氣下的隱忍。艾倫10歲那年就被託付給艾爾文照護,後者不只是他的法定代理人,更成為他的實際意義上的父親、相互信任的戰友、和諧的上司下屬關係,昨天偷跟她聊到這個話題的,是一位有趣的分隊長韓吉佐耶,那時對方還順帶提到一件烏龍‐‐艾倫從小在軍營中生活,接受軍事化教育,順理成章加入軍團確實無庸置疑,不過他們所有人都忘了,王法規定合格士兵必須在事前接受為期三年訓練兵團訓練,為了彌補這項錯誤,團長便私下拜託訓練兵團教官,讓艾倫以「特優生」方式,在訓練兵團接受短短三個月的特訓,三個月後迅速拿到結業證明,好對上層有所交代。
三笠搖頭,「不需要。」她對於家鄉其實沒什麼印象了,就連爸媽的形象也早已淡化。
「你想好再答覆吧。」艾倫依舊掛著溫暖的笑意。
然後,他們在一陣笑鬧中走進酒吧。
穿著便服和軍服都一樣,艾倫的名聲遠近馳名,走到哪裡都可以引起周圍人目光連帶想起他們軍人的身分。不該說艾倫是狂妄,這位拒絕憲兵團邀請的青年有著與實力相襯的親和力。男孩女孩都有個純粹的夢想,雖然巨人遠在厚厚的高牆之外,但光是想到可以如艾倫一般所向披靡,出手即是無數巨人的性命殞落,幻想中的凱歌奏起為孩子們美妙的藍圖增添色彩‐‐幻想卻也只是幻想,僅此而已。
他們習慣與人群隔開,哪怕艾倫是個活躍的存在,他在任何軍團包括技術班都有許多交情不錯的朋友,不過並不代表他帶著一夥調查軍團計程車兵就足以讓人接受,調查軍團說不上讓人唾棄卻是個軍人冢,投入無數兵力卻難見成效。
酒吧當中會群聚著平民、駐紮軍士兵、調查軍士兵,其中後兩者同為軍人,相處不甚和平,駐紮軍團隸屬於憲兵管轄,而憲兵與調查軍團分庭抗禮,雖然不到半路遇上會打起來的地步,但彼此間多有齟齬。
男人與女人其實都一樣,當他們下班或休假,放鬆心神的待在朋友同事身邊,消遣自然是開始滔滔不絕的談論八卦。艾倫點了一打的麥釀酒,算是中檔次中的高純度酒,三笠很清楚蒸餾酒技術還掌握在幾個富商手中,她過去的生活可沒少喝,因此這點濃度並不會造成她的困擾,她是沉默而緩慢的喝酒,然後聽著同事的談天。
但是這群人並不希望迎新會的主角保持緘默,光是利威爾的不合作已經讓他們少掉多喝幾杯免費酒的機會,如果冷場,酒會太快結束,總顯得掃興,因此他們不斷找話題與三笠攀談,而三笠則是撿著幾個正常的問話回應。
「我還是不懂,三笠你和利威爾怎麼會同意加入軍團?」這時其中一人問到。
三笠抿嘴一笑,「我可以說你們的長官打動我嗎?他在我家門口徘徊了三天。」這當然是個蹩腳的藉口與謊言,三笠其實也不瞭解自己和利威爾究竟在想甚麼,或許是為了脫離那樣無趣又黑暗的生活?當時最好笑的情況是,三笠被艾倫說服,正想著要如何對利威爾進行勸說,哪知道艾爾文不知從何處得到的訊息,竟然找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利威爾,更不知道用了甚麼方法,扳正他原先的反對態度,改為同意。
這樣曖昧的話一出,艾倫馬上摸上了自己消腫了右邊臉頰,彷佛那還嘶嘶作疼,「別了,這話要是被利威爾聽見,我可又要捱揍了。」這當然都是玩笑,利威爾只有一次被艾倫突如其來的熊抱抽動反射性神經因此一拳往後者臉揮來,其他時候他是非常注重上下階層禮節,給予這個小毛頭長官尊重。
「我看一定是團長謀劃好的。」提供小道訊息的這一位壓低音量,「團長是個狠角色,當初有好多人就是這樣被騙進來的。」
「老大,」另外一位說著一臉怪笑的看向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