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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惡人谷的路上，他們重新買了兩匹耐寒的當地馬。踏在一尺來厚的積雪上，迎著冰針般的風霜，穿梭於搖曳著稀疏樹影的林間和無盡的雪原中。天地皆白，刺得人眼睛生疼，為防失明，幾人不得不用黑布矇住眼睛，讓阿澈牽著馬走在前頭。

阿澈大半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心中有事，開心不起來。謝孤鸞未表態度，但總歸是覺得沒人在耳邊鬧騰甚是不習慣，反而俯下身小聲喊了句：&ldo;阿澈。&rdo;

阿澈哼了一聲，怏怏地。

&ldo;你，可還好。&rdo;

阿澈回頭看了看謝孤鸞，砸著嘴道：&ldo;你就是這樣關心我的啊？&rdo;

謝孤鸞被噎得不知說什麼好，思前想後才道：&ldo;你若願意，把我看成誰都可以。&rdo;

阿澈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搖頭道：&ldo;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雖然……無法再恨他，但也不可能再愛他。只是感覺實在太不值得，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而言。&rdo;

&ldo;你不是誰，也不用試圖讓我以為你是誰。&rdo;阿澈終於露出些笑容來，他摘下蒙在謝孤鸞眼上的布，用手替他擋住光線，&ldo;等了你一個下午才聽到這麼摸不著頭腦的一句，你這張嘴太笨了，我是不依的。&rdo;

&ldo;你想如何？&rdo;謝孤鸞道。

&ldo;哄我，把我哄高興這事兒就姑且算了。&rdo;

[ 伍拾 ]前夜

謝孤鸞倒是差點忘了，阿澈總愛在這方面刁難他，明知他不善言辭，還非想聽些甜言蜜語才好。阿澈揚著下巴等著他哄，謝孤鸞眯起眼睛，難得起了壞心思：&ldo;你上次在忠州不是問我為何發笑麼？&rdo;

&ldo;好像是有這回事兒。&rdo;阿澈認真思索道。

&ldo;我是在想，&rdo;謝孤鸞緩緩湊到阿澈耳邊，&ldo;等去了雷州我們還可以做點其他事。&rdo;

&ldo;哦！做什麼？還有何好玩的？&rdo;阿澈眼裡閃爍著光芒，很是期待。

謝孤鸞的唇覆上他的耳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ldo;做那妖精打架的事。&rdo;

阿澈身子一僵，慌忙回頭看他，卻見謝孤鸞已重新戴上遮眼布，筆直地坐在馬背上，一踢馬腹，道了聲&ldo;駕&rdo;，騎著馬走遠了，彷彿剛才的話壓根不是他說出來的。

阿澈覺得自己可能逗過了頭，人也老實了，一連數日在謝孤鸞跟前都束手束腳的。

通常來講，他認了慫，謝孤鸞見好就收，便不會再有出格的舉動。這次卻不同，謝孤鸞全然不似往常老成持重的作態，一雙眼睛直接黏在了阿澈身上，不時用手輕扯他的腰帶，拉他手腕，或是把玩他的頭髮，一副極曖昧的姿態。

謝孤鸞的突然主動令阿澈很不自在，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吞吞吐吐道：&ldo;別鬧啊，這、這樣我很不好意思，那個……真不行。&rdo;

謝孤鸞貼近他，臉上仍冷冷淡淡的，口吻卻是戲謔：&ldo;你素來喜歡撩撥，嘴上也從來不饒人，我道是你心裡老早就在想了。怎麼，居然沒有？&rdo;

&ldo;沒有，你不能胡亂猜測我！&rdo;阿澈瞪他道。

謝孤鸞懶散地偏著腦袋，明顯是不信他。

阿澈瞥了一眼好似在看戲的夏臨淵，咬了咬牙，用手擋住嘴竊竊道：&ldo;我是鬼！沒有那般人慾！&rdo;

&ldo;撒謊，&rdo;謝孤鸞一點不留情面，&ldo;在巴陵的時候你可沒忍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