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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頓時加大,喻文州在防不勝防的刺刀和子彈中立添新傷,戰鬥越來越吃力。這邊營救的人也在加速攻擊,葉修的人馬從外部迂迴包抄,企圖直接攻破宮本雄一這個至關重要的指揮,藍河的行動隊不久也到達了喻文州的身側,隊員們用自己擋住攻來的槍和敵人,無奈對方人數眾多,膠著中誰都無法乾淨地脫身。
兩名隊員好不容易衝到了喻文州的前面,卻沒能擋住兇悍的日軍。新的一波攻擊臨於面前,沾了同伴的血的刺刀顯得更晃眼,而他已經在無休止的搏鬥中感到疲憊。
依靠著人數的優勢,宮本雄一此刻並不想要一個玉石俱焚的結果,他仍想生擒喻文州,這個他特工生涯開始以來最大的勝果。
如果喻文州死了,他未見得能抓住來救他的人,也無法找到他在南京城內的上下線,一切就毫無意義。所以發生在喻文州身邊的,幾乎是一場殘酷的肉搏。
上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還是在東北。那時黃少天帶著士兵在城外苦戰三天三夜,他騎著馬沖入敵陣,於殷紅焦土中牽過戀人的手,浴血而行。敵人數十倍於己,可他從沒有畏懼,僅後背一方安定便足夠。
這一次,終於是他一個人了。手中的武器從搶來的槍,變成從地上拾起的刀,他體會到當年黃少天白刃廝殺的艱苦與疲累,身上遍體鱗傷,似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勳章。血與痛,總是記憶最深的部分,同時又是壓制其他情緒的良藥。手中的刀揮起落下,帶走別人的生命或猝不及防多一道傷口,喻文州的大腦卻好像放空一般,可以什麼都不去想,把自己變成任務狀態中的黃少天,下意識地操控著冷銳的兵器。
這樣令人髮指的冷靜,終結於混戰中的突變。
喻文州自顧不暇,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敵人的包圍圈死亡人數驟增,隨之而來的是外圍營救隊伍快速向內收縮,戰鬥頓時上升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那是一把妖刀。
手持這把妖刀的人,加持著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發動進攻,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包圍圈中心的喻文州。他所經過的地方,皆灑下敵人的血,或來自頸動脈,或來自心臟,上一個人和下一個人的血液勾連千絲萬縷,沒有半分停頓和猶疑。
這才是夜雨的真正速度,如暗夜中的劍雨,動時無聲無息,被人察覺已是劍身染血,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就成為了刀下亡魂。
這麼多年以來,葉修也是頭一回在白天,真真切切地看到黃少天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去攻擊。其實誠實一點來講,真真切切這個詞用得不好,因為在葉修、或者藍河這樣的近身搏鬥高手來看,他們甚至做不到明確地看清,這一秒鐘黃少天用了幾招、同時殺了幾個人。
太可怕了。
這邊暗自慶幸黃少天是隊友而不是對手,那邊的宮本雄一,卻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結局。他從未見過夜雨,在陳夜輝之前也從未知曉夜雨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夜雨出現的時候,他幾乎毫不猶豫就斷定了他的身份。在他眼中,黃少天每一次出招、每一次致命的攻擊,每一次前進,都是一種狂放的、充滿死亡宣告的挑釁和審判。
他用手中的刀,質問和嘲笑著自以為掌控全域性人。
就憑你們,想拆散劍與詛咒?
痴心妄想的後果就是死。
膽敢威脅到喻文州生命的人,都必須死。
喻文州和黃少天中間剩下十個人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附近的變故。當他看清楚黃少天的臉,只剩八個人。
繼而七個人,再是五個人,皆是一晃神的功夫。
手中刀劍未停,只是喻文州恍然想起了從前的很多事。
軍統培訓班的野戰訓練,他作為隊伍中的戰術核心,也成了對手首選攻擊的目標。到最後即使已經分出勝負,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