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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多少?&rdo;簡瑞又說了一遍。

&ldo;我算算如果這筆生意做得成，你馬上就是好幾百萬美金的大富翁了，我只想分一小片的派而已，保證一下我的幸福，你瞭解嗎?&rdo;

&ldo;你要多少?&rdo;

這名醫生已經說了第三遍了。

&ldo;噢，&rdo;提摩西說著，搖了搖手。&ldo;我只要五萬美金，這是很合理的費用。&rdo;

簡瑞想掩飾他的震驚，可是沒成功，他抓著那杯蘇打的手顫抖著，本來他想喝一口，結果蘇打灑了出來，潑到他的下巴。他立刻用餐巾擦拭掉。

&ldo;這太荒唐了。&rdo;他說著，眼睛也沒去看提摩西。

&ldo;我可不這麼想。我知道自己手中的權力很大。如果我說行，就行。所以，我要個五萬美金並沒什麼過分。&rdo;

提摩西計劃這幕&ldo;戲&rdo;的劇本時，就算出這是個關鍵。如果簡瑞大叫滾你的蛋，那麼提摩西這一計就完了，簡瑞會翻江倒海吵到哈德林那裡，他大概也會被公司炒魷魚了。

可是簡瑞卻沒有生氣、憤怒的反應，甚至連驚訝都消失了，只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

&ldo;五萬美金，&rdo;他說：&ldo;這筆錢數目太大了。&rdo;

&ldo;並不大。&rdo;

簡瑞抬起眼，直直地看著提摩西。

&ldo;我並不認為你是那種人。&rdo;

&ldo;那我是哪種人?你不是多淸高的人，我也不是。五萬塊有這麼可怕嗎?&rdo;

&ldo;現在我還不能給你答案。&rdo;

&ldo;你當然不必現在就回答我，想想嘛。要不然我就找一群立場超然的醫生調查團，來看看你的實驗室。你自己回去算計算計，你讀資產負債表和讀溫度表一樣熟悉。唯一的問題是老闆要我這幾天就把報告提出來。&rdo;

維克多&iddot;簡瑞喝完他的飮料，站了起來，掏出皮夾，但提摩西卻伸手按住了。

&ldo;不，不，&rdo;他說：&ldo;我會付帳。&rdo;

簡瑞給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ldo;謝謝你，我明天會打電話給你。你對自己開出的價錢滿意嗎?&rdo;

&ldo;當然，&rdo;提摩西說：&ldo;對&l;希望診所&r;這筆交易，我和你一樣掛心。&rdo;

&ldo;我倒懷疑。&rdo;簡瑞說。

提摩西看著他離去，仍坐在那兒，喝著沒喝完的啤酒。他知道自己冒著很大的危險。

三

這是個下雨的早裊，雨水從破了的天窗滴到閣樓裡的油氈地上。提摩西用個鍋子接漏下來的雨水，克麗奧就跑去喝。

&ldo;瘋貓。&rdo;提摩西啐了一句。

到辦公室之後，他懷疑自己劇本里的演員，是否會照著他的劇本演下去。他在紙上塗鴉混時間。上午十點剛過一點，電話鈴響了。他是很迷信的人，在接電話之前，先交叉手指，然後才接起電話。

&ldo;餵?&rdo;他說。

一個女人偷快的聲音問：&ldo;是提摩西&iddot;柯恩先生嗎?&rdo;

&ldo;是的。&rdo;

&ldo;請等一會兒。馬丁&iddot;伽篤先生要跟你說話。&rdo;

提摩西對著話筒冷冷地笑著。賓果!這下子中了。

&ldo;提摩西&iddot;柯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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