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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轉身將紙條交給剛才糾纏粟麥的女職員,回頭客氣地招呼王濤說:&ldo;勞駕你稍等片刻。&rdo;
名字打進電腦後,王濤站在女職員身後,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螢幕。
&ldo;看吧,果然不出所料。&rdo;粟麥不由得微微一笑,自己顯然不配應付這種場面,一個小小角色而已。
&ldo;有這個人的帳戶。不過,他的錢已經全部被取走了。&rdo;女職員回答道。
&ldo;什麼?&rdo;王濤跳了起來。
&ldo;一個小時以前,他從紅星路郵局取走九萬。&rdo;女職員接著小聲補了一句,&ldo;半小時前在我們這兒取走九萬。&rdo;
&ldo;靠!&rdo;王濤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腳,臉色很難看地轉身走了。
王濤轉身一揮手,大廳裡的警察也迅速撤退。
很多人一齊湧到門口,只有還沒辦完業務的人繼續留在大廳。
&ldo;哎,&rdo;女職員醒悟道,&ldo;剛才櫃檯前那位小姐呢?人怎麼不見啦。&rdo;
&ldo;快,快給戴局長打電話,那女的跑了。&rdo;女職員大喊,懊惱極了。
其實,粟麥這時還能聽見視窗內女職員的叫喊聲。只是她現在已經脫離了險境,到了安全地帶。以她的經驗,只要跨出這道門,再邁出步,就可以打到計程車,然後從容不迫地逃之夭夭。女職員如果出來追她,卻要繞幾個彎子,出幾道門,等到她趕來,黃花菜都涼了。
粟麥異常興奮,眼睛波光閃閃,卻突然靠在門邊不動了。她看見帥歌推開另外一個門,快步朝大廳裡走去。
粟麥明白了。原來女職員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這位爺的傑作。
這個人可是粟麥日思夜想,想見又不敢見的人。她下意識地張開嘴,將手伸出去,彷彿想隔著玻璃,隔著距離,隔著空氣抓住他,死死抓住他不放……然而,她終究沒有讓自己那樣做,也沒讓自己喊出聲,她快速轉身,邊走邊揮手招呼計程車,同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廳,加快腳步朝計程車走去。
帥歌問了營業員幾句,就猛跳起來,撲向大門口。透過營業廳的玻璃門,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側身,低頭,弓腰鑽進計程車門。他拼命地跑過去。吳爾正在公司辦公室與企劃部經理一起談廣告的事,電話響了,是棍子打來的。棍子告訴吳爾一個壞訊息,說&ldo;那女的跟越冬有來往。&rdo;
吳爾瞪大了眼睛:&ldo;你說什麼?他們怎麼會有來往?&rdo;
棍子說:&ldo;不會錯,我都盯了她幾天了,她這幾天都跟他在一起,兩人還一起出去採訪。&rdo;
吳爾脊背一陣冰涼,半天沒吱聲。
&ldo;喂,喂喂,大哥你說,下一步怎麼辦?&rdo;
棍子聲音由遠而近,吳爾醒過神來。他說:&ldo;看看他們都接觸些什麼人,這些人和我們有什麼業務關係,還有,這些人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統統給我查清楚。&rdo;
棍子說:&ldo;要不要把越冬做了?反正留著是個禍害,遲早的事。&rdo;
吳爾突然發火,大聲訓斥棍子:&ldo;你手癢了是不是?沒腦子的豬,你不會想想別的法子?就他越冬乾的那點事,給公安局一個舉報電話,就把他吃飯的傢伙端嘍。&rdo;
棍子說:&ldo;這傢伙最近幾乎關張沒幹活,抓不到他的證據。&rdo;
吳爾火氣更大地罵道:&ldo;豬,一群豬。我養了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乾脆,你們拿刀來先把我宰了,不然,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