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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應是許家人不知得罪了誰,讓其懷恨在心,將養了多年的貓魈放了出來,誘著許家小女兒帶回了家,趁著來到佛門清淨地,吸月光之精華,讀佛經之妙法,繼而鬼魅現身,變男幻女,誘惑異性,引其入夢,瘋癲成疾,終得報復之目的。
幸而遇到那不知名的姑娘,一桶狗血,滅了貓魈的形,這才救了受貓魈蠱惑的幾人的命,如今回想諸事種種,猶叫人膽戰心驚,後怕無窮。
所以啊,人活於世,還是謹言慎行,你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話會得罪哪個小心眼的人,世間邪門兒事多了去了,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怕不是你一條命能買單的了。
第七談、陰生
現在城市裡的天橋下,或是建築物下的牆角,多半是流浪漢的棲息地,每至夜深人靜,當城市的霓虹熄滅,喧囂復歸沉寂時,這些被城市遺棄的人會背著鼓鼓囊囊的麻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鋼筋水泥搭建出來的臨時的家,那是他們的蔭庇。
當你在公司裡勾心鬥角,社會上摸爬滾打,一場場宮心計離奇上演時,你以為這些伸出髒兮兮的雙手向你乞討的人不過是好吃懶做,是社會的蛀蟲,殊不知在這特殊群體裡,一樣有似你所在的圈子裡一般恃強凌弱的事情發生,你看不見,不代表它不存在。
這回要說的故事,就發生在這群乞丐身上。
柳城的新城區繁華,處處高樓大廈,商業區臨近著娛樂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當屬步行街,步行街架了通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天橋,用以分散人流,為車輛通行提供方便。
天橋安了玻璃和頂棚,風颳不著雨淋不到,自然而然吸引了許多乞丐,他們在這裡安營紮寨,白天乞討,晚上席地而睡,日子久這麼一天天得過且過。
陳福貴在天橋上乞討了三年,是這裡的老人,他的地盤位置很好,是在天橋盡頭商場二樓的門口,白天有太陽照著,晚上這裡就是他的家,看著橋底下車來車往,霓虹閃爍,如看著一場露天的電視劇,總有新鮮。
天橋上的乞丐都熟,白天各自乞討,晚上偶爾會說上一兩句,絕不會多,因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營生,別人多給你的一元錢就是我將要失去的一元錢,所以他們之間是競爭關係,永遠不可能和平。
這幾天,陳福貴發現天橋附近來了個新面孔。
新面孔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一身破舊的棉襖,提了個髒兮兮的麻袋,尋了天橋下柱子旁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住了下來。他帶來的東西倒是全,床鋪被褥都有,還有個鐵皮桶,晚上可以生火取暖,就這一點上,他的生活條件可是比陳福貴好多了。
可陳福貴發現這男人有些奇怪。
他觀察好久了,一連幾天,男人早上起來後總會推著他的麻袋到附近撿飲料瓶,餓了就從垃圾桶裡找些東西吃,渴了就喝飲料瓶裡殘留下來的水,到了晚上再回來生火睡覺,周而復始。那些飲料瓶攢的多了,他就會拿去賣掉,掙來的錢可以買些白麵饅頭,這便算是改善伙食了。
男人從不向別人乞討,儘管他渾身上下無一不透出標準的乞丐相,可他也不願去做乞丐該做的事。
在步行街天橋這個地方,有些乞丐靠沿街乞討是掙了些錢的,像在北天橋中段的陸海,有自己的房子,車子,去年討了個老婆,是他的同鄉,老婆嫁他不為別的,只因他手裡的票子在村裡是最多的,跟著他能來到大城市生活,從此再不是窮鄉僻壤守著田地過活的小農民。
陸海每天早上九點出門,開車來到步行街,找個廁所換上行頭,託著一隻看上去殘疾實際健康得很的腿,便開始了一天的乞討生活,乞討是他的事業。
陳福貴沒他這般好運氣,討來的錢不多,只夠每日生活,他年歲漸大了,琢磨著倘若錢攢夠了,就去租間小屋,不用風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