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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出站口5。&rdo;
&ldo;好，你等一下。&rdo;
羅燦燦很快就看到元毅從第五號出站口出來。他的腿很長，步伐穩健，風姿卓然。看到他朝她走來，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ldo;姐夫。&rdo;元毅走到羅燦燦面前，羅燦燦抬起頭，喊了一聲。
&ldo;怎麼來機場了?&rdo;元毅問她。
羅燦燦不能回答是想快點見到他。她支支吾吾沒說出話來。
元毅沒有追根究底，他說：&ldo;走吧，去打車。晚上和西西一起慶祝一下。&rdo;
兩個人坐上了計程車。寒暄了幾句，羅燦燦問元毅表彰大會的錄影。元毅看了他一眼，說：&ldo;珠珠拒絕了功勳飛行員的頭銜&rdo;
&ldo;什麼?&rdo;羅燦燦大吃一驚。
&ldo;珠珠拒絕了功勳飛行員的頭銜。&rdo;元毅又說了一遍。
&ldo;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拒絕?這是多少飛行員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榮譽。&rdo;
元毅點頭，&ldo;是啊。&rdo;
羅燦燦立即拿手機重新整理聞，果然刷到尤珠珠拒絕功勳飛行員稱號的新聞，也看到了尤珠珠說的那番話。她一個電話就撥了過去，問尤珠珠那番話是不是真心的。
&ldo;當然。&rdo;尤珠珠告訴她。
羅燦燦說：&ldo;我覺得你值得這個特例。&rdo;
尤珠珠不置可否。
&ldo;珠珠，你在哪兒?我來找你。&rdo;羅燦燦又問。
&ldo;我沒事。你不是要找元毅糾正你的英語口音嗎?你還是去找她吧。&rdo;電話裡傳出尤珠珠揶揄的笑聲。
羅燦燦心裡一緊，怕元毅聽到。她轉頭看元毅，還好元毅正看向別處。
結束了和尤珠珠之間的通話。羅燦燦對元毅提了糾正她英語口音的事。
&ldo;面試英語?&rdo;元毅問。
&ldo;嗯。&rdo;
元毅點頭，&ldo;好。&rdo;
兩個人一起走出機場，去打車。
這些天尤珠珠沒有飛行任務，飛行部像是在給她放假一樣。閒來無事，尤珠珠逛街，不知不覺逛到了舊貨市場。
她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圈，買了一個舊磁帶。為了播放那個磁帶，她買了一個舊錄音機。
她帶著舊磁帶和舊錄音機走到梁晉公寓樓下。看到他們兩個曾經坐過的那張椅子，她又走過去。瞧了瞧座椅的四個角，螺母已經把座椅的腳都牢牢固定好了。看來是有人修過了。她在那張椅子上坐下來。
這天是梁晉返航回北城的日子。只不過他要晚上十二點二十分到。她抬手看腕錶，還有兩個多小時。既然來了這裡，她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只是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
梁晉拉著飛行箱回來時，發現椅子上的尤珠珠。他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幾秒，她沒有醒來，於是他小聲喊：&ldo;尤珠珠。&rdo;
尤珠珠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梁晉，&ldo;你回來了啊?&rdo;
&ldo;坐在這裡做什麼?&rdo;梁晉問。
&ldo;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rdo;
&ldo;這又是什麼?&rdo;梁晉看著錄音機，抬了抬下巴。
尤珠珠笑道：&ldo;沒事閒逛，在舊貨市場裡買來的。&rdo;
起風了，昏暗的燈光中樹影婆娑，夜有些涼，尤珠珠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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