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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覺得這書特扯淡,但是看到這幾句話的時候,還會忍不住想起季青。
他把這書拿去給季青看,季青直接就撕了:「你腦子被門夾了啊,看這玩意兒?有空不如多背幾篇課文。」
「這不是我媽聽人說,然後給我買的麼。說學了這個,就能跟你一樣。」
「我?」季青冷笑了一聲,「你知道我什麼樣?趕緊給你媽多買兩本三字經,洗洗眼。」
當時徐陽沒看懂季青的眼神,時隔多年,卻好像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季青。
季青沒看見徐陽的表情,朝他招了招手,問他知不知道對面是哪裡。
徐陽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哪裡?
他對杭州不是很熟。
「靈隱寺。」季青自問自答道,「你說,如果我帶資進廟,住持能收下我嗎?」
「?」徐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想出家。」季青坦白道。
徐陽突然就慌了。
他知道季青一旦說「想」,那基本上就是「要」了。搞不好他剛剛一個人呆在這兒,就是為了想要不要出家。
「不是,兄弟,」徐陽受到的刺激有點大,他嘴巴亂七八糟地翻了半天,一個完整的句子也沒捋出來,最後只好挑著最簡單的說,「什麼事兒過不去啊,別衝動。」
「開個玩笑。」季青突然笑了一下。
「……」
徐陽突然想打人。
季青看他這樣子,嘆了口氣。
他其實是有想過出家的,不止是現在,很多年前就想過。
不是有個詞兒麼,無欲則剛,他之所以會被老季牽制,不就是因為他還有想要的嗎,那他找個山頭出家,一輩子吃齋唸佛,老季總不能把人廟砸了。
可是他最終沒下定決心。
他不是那個方外之人,可能以後會是,至少現在不是。
「我和老季過不去的。」季青道,「他想的和我想的不一樣,並且我們誰也說不服不了誰。」
「他還是要搞觀影?」
「不知道。」季青看著窗外,「不過這次不搞下次也會搞,只要我不順他的心,總有被搞的一天。我累了。」他問向徐陽,「觀影你要嗎?送給你。」
「不是,你不要了?」徐陽差點跳起來,他發現他真是越來越不懂他這個發小了。
十年心血,說不要就不要?
「呵,我要不起。」
「我想了一下,我有房有車,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存款,每天癱在家裡混吃等死,一星期去一次『醉不成歡』,應該也夠我這輩子了。還求什麼呢,不求了,鹹魚是人家一輩子得不到的夢想,我準備幫他們實現。」
「對了,你還記得那套樂高嗎?咱倆不是堆了個海市蜃樓?」
徐陽沒明白他這話題怎麼突然又轉回了二十多年前。
他倆那時候還沒上小學吧,也可能剛上,季青家買了一套樂高,很大一套,放學之後他就去他家堆。
一開始也沒說堆個啥,結果堆著堆著就起了高樓,堆了差不多有兩個多月,就差最後一點了,結果季青跟他說,讓他家的狗給撞壞了。
那時候哪想得有那麼多,徐陽又是季青的跟屁蟲,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後來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也都被別的事帶過去了。
「我家哪兒來的狗啊。」季青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他記得那天他在給海市蜃樓收尾,老季要讓他去幹個什麼,忘了,反正大概就是他沒有聽話,老季就讓人把那玩意兒砸了。
連根破壞掉,直接碾碎成了一堆廢物。
當時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