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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葵臉上濕濕的，不知道是雨還是淚。
她實在有點痛，用胳膊抵著掙扎。
然後兩隻手就全被他桎梏住，他的一隻大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細白的手腕立刻有了紅印。
&ldo;疼‐‐&rdo;她嗚嚥了一聲。
&ldo;怕疼就別掙扎!&rdo;
程晏沒鬆開她，連膝蓋都頂著她的腿。
她動彈不得，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發狂的程晏。
錦葵全身濕透了，身上不停的淌水，他摸到，立刻皺了眉。
腦子裡又想到宋小琪發來的音訊和她剛剛的那句對不起，壓抑了一週的情緒全都起來了。
他手上用了力去撕扯她濕掉的衣服。
有衣服破掉的聲音。
隨即是低低的抽噎聲。
程晏的額頭抵在她的頭上，屋裡是漫長的沉默，一分鐘後，他深呼吸，把她按進懷裡，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ldo;好了，別哭了。&rdo;
暗啞的聲音多少有了點溫度，&ldo;你把我氣瘋了。&rdo;
終於，她懷裡低聲哭泣的人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本身凍得渾身失去知覺，冷得發紫的嘴唇這個時候變得嫣紅。
&ldo;程晏，我爺爺去世了。&rdo;錦葵的聲音發顫，泣不成聲。
程晏怔住了。
他什麼都沒問，只是將懷裡的人抱緊，任由她哭。
好一會兒，錦葵才慢慢停下來，她的嗓子有些啞，這些天應該沒少哭。
仔細看來，眼也腫著。
她打了個噴嚏。
程晏摸她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燒。
&ldo;先洗個澡吧。&rdo;
&ldo;啊?&rdo;
&ldo;你淋了雨，很容易感冒。&rdo;程晏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又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她在雨裡呆了多久。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她很難受。
浴室的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程晏走到陽臺上，外面的雨還在下，玻璃上又霧氣。
他點了根煙，咬在嘴裡。
錦葵從浴室出來，她身上穿著程晏的睡衣，很大，褲腿和袖口都挽了好幾層。
&ldo;程晏。&rdo;她站在身後叫他，整個人顯得特別嬌小。
程晏聽到聲音扭頭，他把煙按滅，牽著她到客廳，又拿來毛巾一點點給她擦頭髮。
頭髮快乾，他什麼都沒問。
&ldo;你不問我點什麼嗎?&rdo;錦葵抬眼看他。
程晏想了下，&ldo;餓嗎?&rdo;
難道就想問這個?!
錦葵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程晏拿起手機想點外賣，但想到這麼大的雨外賣送餐時間肯定會延長，他起身去廚房。
錦葵蜷縮在沙發上，竟然有了睡意。
半個小時後，錦葵餓得肚子難受，醒了過來。廚房裡有動靜，她趿拉著拖鞋過去。
程晏背對著他，似乎在煮麵。
&ldo;起來了?&rdo;
&ldo;嗯。&rdo;
&ldo;面好了，來吃吧。&rdo;
錦葵揉揉鼻子，坐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下眼前的食物‐‐清湯寡水一碗麵。
唯一的亮點是裡面的火腿腸，整根的，連切都沒切。
就這，他做了半個小時。
&ldo;怎麼樣?&rdo;程晏抱臂坐在她對面。
錦葵吃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