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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皇上新修的一處園林,養了許多奇珍異獸,供人觀賞遊獵。今日一早,陛下和娘娘命我和將軍隨侍上林苑。&rdo;
一說奇珍異獸,幾個弟弟妹妹眼中都充滿了艷羨。
作為沐府的子弟,皇宮他們也都去過,但他們在太后和皇帝跟前說不上話,進宮也就是陪在旁邊站著,頭一兩次去還覺得新鮮有趣,去得多了,也就那樣了,無非是各種問安道好,哪裡能像沐縈之這樣陪著帝後去新建的園林遊玩。
&ldo;姐姐,那園子裡面都有些什麼奇珍異獸啊?&rdo;四姑娘沐靜婷亦問。
沐縈之耐心道:&ldo;我聽說木蘭園裡有獅虎豹,但今日沒有見到。我陪皇后娘娘逛了翡翠園,那裡養了許多稀罕的魚。&rdo;
&ldo;有多稀罕?&rdo;
大家閨秀的娛樂不多,餵魚是其中的一項,一聽到沐縈之說魚,連孫氏和幾位姨娘都來了興致。
&ldo;聽說那些魚都是從南洋的海里捕上來的,長得奇形怪狀不說,顏色也十分稀奇,有藍的、紫的……&rdo;
一大家人津津有味地聽著沐縈之說,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待說得差不多了,沐相方緩緩道:&ldo;你和白澤一起去的,怎麼你一個人回來?&rdo;
&ldo;陛下原是要傳膳的,不巧尹公公帶了一個虎賁衛計程車兵過來,將軍要回衛所處理軍務,陛下便讓人送我回家。&rdo;
&ldo;如此。&rdo;沐相眸光一閃,&ldo;先吃飯吧。&rdo;
沐府的廚子是沐縈之吃慣了的,她極其難得的吃了一碗白飯,笑得孫氏合不攏嘴。只是用過飯後,孫氏想把沐縈之拉回正院說些體己話,沐相卻攔住了,要帶沐縈之去書房。
他們父女說話的時候,向來都是不帶孫氏的。
孫氏念及此,神情略顯低落。
&ldo;娘,您先回院裡,把我往常愛吃的那幾種糕點都備好,一會兒我就來吃。&rdo;
聽得女兒燙帖的話,孫氏復又露出笑意,&ldo;知道了,難得你今日胃口好,娘這就去安排。&rdo;
沐相帶著沐縈之走進書房,屏退左右,開門見山的問:&ldo;今兒在上林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尹公公帶過來的那名士兵,是右相扶植的韓將軍手下,他一來,就說霍連山在軍中頂撞上司,還大打出手,不僅如此,他還提醒皇上,霍連山是白澤調入虎賁的……&rdo;沐縈之將上林苑中的發生的事,詳詳細細跟沐相說了一遍,包括尹公公最後對她的提點,&ldo;尹公公說,兵部尚書大人此前多次密見陛下,要提拔那個羅義為虎賁將軍。&rdo;
沐相坐在書桌前,不怒反笑,&ldo;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右相那隻老狐狸也沒想到會有人暗中搞小動作吧。&rdo;
&ldo;爹,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呢?&rdo;沐縈之匆匆趕回府,正是因為記掛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澤陷入麻煩,她沒來由地想幫他一把。
即使,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幫。
&ldo;縈縈,你可知右相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是什麼嗎?&rdo;
&ldo;是什麼?&rdo;
沐相笑得十分坦然,&ldo;他最遺憾的,就是沒把我掐死在搖籃裡,放任我做大,與他平起平坐。&rdo;
最初的沐相,也是依附右相的,甚至以右相的門生自居,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右相其實有所察覺,但並未在意。後來沐相押對了寶,推著當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