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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穗兒嘟囔道:&ldo;知道了,賜婚賜婚賜婚,你們都沒辦法。&rdo;頓了頓,田穗兒又吸了吸鼻子抽泣起來,&ldo;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要嫁到你們白家了,這下倒好,你們要送我回去,被你們家退貨的人誰還肯娶我?&rdo;
白永旺撓了撓頭,看著哭哭啼啼的田穗兒,一時無言。
田穗兒心裡憋得厲害,心裡的苦水越倒越多。
&ldo;如今白澤是厲害了,是大將軍。我高攀不上,我認了。可我當初那麼倒貼你們白家,村裡的人都知道,人家都以為我要嫁到白家,嗚嗚,等回去了,我娘肯定連門都不讓我進!&rdo;
&ldo;其實……你要是不想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rdo;白永旺的喉嚨緩緩動了動。
田穗兒一聽,忙止住了淚,&ldo;白二叔,你有辦法?&rdo;
&ldo;嗯,就看你願不願意。&rdo;
&ldo;你說,要是能留在京城,我什麼都願意。&rdo;田穗兒急忙道。
見識過將軍府的富麗堂皇,怎麼甘心住回從前的破屋草宅。
可她等了許久,白永旺始終沒繼續說下去。
&ldo;白二叔,你該不會要我在府裡當丫鬟吧?&rdo;將軍府裡的丫鬟看著都漂亮光鮮,可要田穗兒去給白玲白珍當下人,田穗兒哪裡拉得下臉。
&ldo;不是丫鬟,是白家的媳婦。&rdo;
&ldo;白家的媳婦?可白澤有媳婦了啊?難不成要我當小妾嗎?我爹說,再怎麼樣也不能給人當小妾的。&rdo;田穗兒哭道。
&ldo;不是當小妾。&rdo;
&ldo;那到底是什麼?&rdo;
白永旺看著田穗兒梨花帶雨的臉,咬了咬牙,甕聲甕氣道:&ldo;白家又不止阿澤一個男人,你嫁不了阿澤,可以嫁給其他人。&rdo;
其他人?
田穗兒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白永旺,&ldo;你是說,我嫁給你?&rdo;
白永旺沒有吭聲。
田穗兒見他預設了,一時之間胸口堵得慌。
&ldo;白二叔,你喜歡我?&rdo;
白永旺垂著頭,過了許久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田穗兒動的心思。
從前白澤跟在田先生的鄉塾裡念書的時候,他在地裡忙活完,就會去找白澤一起回家吃飯,時常會碰見田穗兒,覺得她長得挺好看的。
村裡光棍多,到了農閒時,就聚在一起就愛鬧事。
他們村子後山有股泉眼子,冒出來的水是溫熱的,黃昏的時候,小媳婦們會結伴去那邊洗澡。光棍們就趴在那邊草叢裡偷看。
白永旺沒敢跟他們去,可有一回吃了鹿肉,渾身燥得很,他就偷偷摸上了山。
那一天已經天黑了,小媳婦們早已經回去了。
白永旺吹著冷風,知道要失望了。
正在他打算回去的時候,身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白永旺回過頭,就看見田穗兒東張西望的走過來。
她很小心地圍著泉眼子周圍走了一圈,以為沒人之後,才開始褪衣裳。
白永旺雖然離得遠,可那天月亮很亮,白永旺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連那小小的紅點點都沒漏掉。
那天之後,田穗兒就經常出現在白永旺的夢裡。
後來白澤充了軍,家裡少了個勞動力,要養四口人實在是困難,經常飯都吃不上。
田穗兒經常來家裡送吃的,有時候是饅頭,有時候是肘子。
那些東西都是她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