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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也好。&rdo;沐相點了點頭，&ldo;對了，虎賁衛那邊，你什麼時候正式接手?&rdo;
&ldo;昨日皇上雖賜下將軍印，但只傳了口諭，我昨日在虎賁衛那邊與他們說好，等兵部的文書正式下來的時候，就會全權接管虎賁衛。&rdo;
&ldo;虎賁衛中的將領，許多都是由右相一手提拔上來的，右相與我時常政見不合，你是我女婿，這些奸佞小人難保不會對你陽奉陰違。&rdo;
白澤沉吟片刻，&ldo;多謝岳父提醒。&rdo;
沐相頷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ldo;不過我為官日子也不短了，虎賁衛中也是有我的人，有他們的暗中支援，你接手起來會更順暢。&rdo;
白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沐相繼續道：&ldo;虎賁衛是我朝最鋒利的一把刀，如今這刀柄交到了你手上，一定要握緊這把刀。&rdo;
這話說得別有深意。
沐縈之自是聽懂了，但她不清楚白澤有沒有明白。
她望向白澤，白澤亦正好看向她，他堅毅的臉龐忽然柔軟起來，笑了一下，口中的話卻沒有半分猶豫：&ldo;既然領了將軍印，小婿自當竭盡全力，不負皇恩。&rdo;
沐相聞言，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眼中輪過一抹精光。
但他是何許人，聽到這話當然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反而伸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ldo;有你做虎賁將軍，真乃社稷之福。&rdo;
&ldo;外頭還有許多想結識你的朝臣，你也不用陪我說話，多出去交幾個朋友。&rdo;
&ldo;是。&rdo;白澤恭敬點頭，站起身便伸手來扶沐縈之。
沐縈之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正要搭上去，沐相笑道：&ldo;縈縈留下來，爹還有幾句體己話要說。&rdo;
&ldo;將軍，我一會兒出去了去找你。&rdo;
&ldo;好。&rdo;白澤的目光始終落在沐縈之身上，朝沐相拱手一揖，往書房外走去。
等他跨出書房，守在外面的沐忠將書房的門緊緊關上。
&ldo;爹。&rdo;
&ldo;縈縈，嫁為人婦，感受如何?&rdo;
&ldo;將軍待我很好。&rdo;
沐相點了點頭，&ldo;看得出來，他對你是上心的。他的家人你見過了嗎?&rdo;
&ldo;嗯，雖說話粗鄙些，但看著都是好人。&rdo;
&ldo;婆婆出身低些也好，省得鬧什麼拿捏媳婦的過場。&rdo;
&ldo;爹說的是。&rdo;
沐縈之看著沐相在屋中來回踱步，知道這些話不過是他的客套，&ldo;爹若要囑咐女兒什麼事，不妨開門見山。我今日起得早，這會兒就有些想睡了。&rdo;
沐相聞言，終是止住了腳步，坐到方才白澤坐的位置上，&ldo;縈縈，剛才爹跟白澤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rdo;
&ldo;請爹明示。&rdo;
沐相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ldo;爹讓他握好手中的劍，他卻說要不負皇恩。&rdo;
沐縈之自然明白。
沐相一心想要白澤成為手中的棋子，但顯然，白澤並不這麼想。
至少現在，他委婉地回絕了沐相。
但沐縈之並不生氣。
或者說，她一直隱隱地期盼著白澤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垂眸，沒有說話。
&ldo;縈縈，你是爹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