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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連山直愣愣的眼神,沐縈之不等他們說話,便吩咐冬雪再擺兩副碗筷。
&ldo;多謝夫人。&rdo;霍連山說著就落了座,白澤沒有說話,也跟著坐下了。
&ldo;你們吃著,我回屋更衣梳頭了。&rdo;
&ldo;夫人,你吃過了?&rdo;霍連山看著桌上的東西,幾乎都沒怎麼動的樣子。
&ldo;嗯。&rdo;沐縈之點了點頭,&ldo;我胃口小,吃幾口就飽了,你們多用一些吧。&rdo;說罷,便回了寢室。
霍連山端起碗,將碗裡外翻看了一遍。
之前他和白澤吃飯,用的已是上等的甜白瓷小碗,但沐縈之桌上擺的碗,顯然別致得多。
那碗碧綠碧綠的,薄薄的碗壁,拿在手中輕的像捧了根羽毛一樣,只是上面布滿了裂紋。
&ldo;這碗也真是奇了,都摔成這樣了還不碎?&rdo;
話音一落,旁邊的冬雪&ldo;噗嗤&rdo;一聲就笑了出來。
霍連山回過頭去看她,冬雪趕緊斂了笑意。
&ldo;我說的話很好笑嗎?&rdo;霍連山訕訕道。
&ldo;霍將軍,這是定窯的冰裂紋碗,不是摔碎了。&rdo;
&ldo;哦,我在將軍府咋沒見過這種碗。&rdo;
冬雪道:&ldo;這不是將軍府的東西,是我家夫人出嫁前,相爺特意去定窯讓他們燒了一套出來,是夫人的陪嫁。&rdo;
&ldo;這樣啊。&rdo;霍連山見自己鬧了笑話,嘿嘿笑了幾聲,趕緊埋頭吃飯,不再廢話。
沐縈之梳妝的時間極長,等到白澤和霍連山吃完了第二輪飯,方才走了出來。
不怪沐縈之磨蹭,只是如今她嫁為人婦,又是朝廷的二品誥命夫人,髮髻、衣飾與從前做姑娘時大不相同,儘管秋雨生了一雙巧手,但第一次梳婦人頭,自是沒有平常那麼熟練。
沐縈之身上穿的是外命婦朝服,看起來端莊穩重。
只是她面色蒼白,叫人看了,會擔心頭上的那些名貴的頭面將她壓垮。
白澤驀然站起身。
&ldo;將軍,該進宮了。&rdo;
白澤看著盛裝的沐縈之,低聲道:&ldo;嗯,我們走吧。&rdo;
第26章
白澤和沐縈之四目相對,當下無話,並肩出了將軍府。
兩人沉默著坐在馬車中,氣氛一直怪怪的,偶有目光對上,也是迅速移開。
因著昨日那檔子事,沐縈之完全不敢看白澤,只要一望見他,目光便會忍不住地往下移。她拼命讓自己不去回想那個畫面,可越不想,那畫面就越清晰。
這種感覺令她心跳得格外快,又覺得十分難為情。
將軍府到皇宮短短一刻鐘的行程,她如坐針氈。
直到到了宮門,才覺得鬆了口氣,下了馬車,白澤在前,她跟在後。太監先引著她們去坤寧宮,除了太后,帝後也在。
磕頭問安過後,太后看看白澤,又看看沐縈之,滿意地點了點頭。
&ldo;真是一對璧人。&rdo;
太后朝身旁的姑姑示意一下,姑姑立即上前給了白澤和沐縈之一對五彩鴛鴦錦繡香囊,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沐縈之略微一握,摸到裡面似有許多珠子,想來不是珍珠就是寶石。
&ldo;哀家希望你們往後啊,和和美美,多子多福。&rdo;
叩謝太后之後,皇帝和皇后亦是分別給了賞賜,沐縈之東西拿得手軟,全是託了賜婚之福,連連謝恩。
客套話說罷,皇帝忽然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