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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再次沉默。他們並沒有點酒，大科便不停地喝茶水。
&ldo;所以他……&rdo;鍾弦用一隻手遮擋著自己的臉，&ldo;他……現在還在yh工地裡。在……&rdo;
一想到hy輝煌的嶄新的建築下面，竟有一具枯骨。就好像看著鄧憶光亮的外表下，扎著一根醜陋的刺一樣讓人難受。鍾弦隨後奇怪自己竟首先想到的是這給鄧憶的家族製造了麻煩，而忽略到自己面臨的問題。
隨後更讓他難過的感受襲上心頭‐‐他竟然剝奪了別人的性命。不管小朱如何不堪，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大科站起來屈身向前將鍾弦的手從臉上拿開：&ldo;你別折磨自己，鍾。&rdo;
鍾弦深吸了一口氣，講出昨晚反覆思索中的一個猜測：&ldo;在我家裡安裝針孔攝像頭，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rdo;
大科愣了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沒有回答。
&ldo;因為擔心我會哪天想起這件事，或是根本就認為我可能是假裝忘記……&rdo;
大科抬起頭：&ldo;都不是。我相信你是真的忘了。但，你又偶爾做做夢或表現的滿腹疑惑。我擔心的是，你不只是記憶的問題……我承認，我一直害怕你在不知不覺間不小心走漏風聲。&rdo;
&ldo;你莫非擔心我是個精神病？&rdo;鍾弦替他說出來。
大科點了點頭：&ldo;我看了一些書來瞭解你的情況，書上說精神分裂者的症狀‐‐一個人分裂成幾個人格，有的人格之間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有些人格則完全不知。假如說你有兩個互相不知道的人格。就稱為a人格和b人格。a人格是你平時表現出來的正常人格，b人格則偶爾出現。a和b兩個人格彼此之間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我承認我擔心你殺人時是另一個人格，即b人格。而你正常的a人格完全不知情。在你家裡偷裝攝像頭，我是想確定這種猜測‐‐你獨自一人時，b人格會不會再出現，讓你做一些你第二天想不起來的事。&rdo;
&ldo;原來你真的當我是精神病！&rdo;鍾弦無奈地嘆氣，他再次用手捂住臉。雖然他對大科的說法很惱火，心中卻也開始害怕起來。
&ldo;如果真是精神分裂，那反而好辦了。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rdo;大科是開玩笑的語氣。他們的臉上卻都沒有笑容。
鍾弦許久不發一聲。他用手掌遮住眼前的光線，只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ldo;你是怎麼想起來的？&rdo;大科輕聲問。
鍾弦半晌沒反應，之後搖搖頭。
大科喝了口茶，望著滿桌的菜餚，陰著臉說：&ldo;是鄧憶吧。是那個傢伙，他告訴你的？&rdo;
鍾弦將手放到額頭上，疑惑地看向大科：&ldo;你為什麼總是往他身上亂猜，既然這事只有我們兩個知情，他又怎麼知道？&rdo;
&ldo;因為他來調查。&rdo;大科說，&ldo;雖然我為你消滅了所有證據……也許還是有蛛絲馬跡被他發現，就想方設法來套你的底。&rdo;
&ldo;如果他找到了真相，我們就不會安然坐在這裡了。他做過警察，你以為他不會報警嗎？&rdo;
大科露出今天的第一絲笑容，一個很假的笑容：&ldo;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他或許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