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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說什麼？&rdo;鄧憶一臉迷茫。
鍾弦險些被門前的臺階絆倒，鄧憶急忙上前扶住他。
&ldo;我是個殺人犯。你是在等我承認這個吧。&rdo;鍾弦說。他鬆開鄧憶的手。轉身就走。他的心在抽搐。他以為他可能等來了希望，現在才發現真的是自己的幻覺。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的家。他邁著零亂的步伐，沿著眼前的街道一路走回去。當然這家餐廳，距離他的公寓並不遠。
他在午夜清涼的街上。拖著他要破碎的身軀。
他知道很多事情他是錯了，想錯了，也做錯了。可是如果讓他重新再來一次，他還是不知道如何才是對。
他忘記了，他拼命地忘記了那道難題。把它扼殺在記憶之中。
但是鄧憶竟然知道。
他忽然發現，他之前所有的期盼都很可笑。他希望鄧憶給他的精神帶來新生。卻發現這種希望也是建立在他的虛假之上。
而鄧憶要的方式，卻是要揭穿他的一切。
這超出了他的底線。
饒是對面真的有美好的希望等著他，但是他不相信。一個能看到他過去的人，怎麼可能還對他心懷好感。
鄧憶終於還是因為偵探的本性而來，為了窺探別人的靈魂而接近，如同老虎接近獵物。鍾弦終於找到了答案。
進入電梯時。一轉身，卻發現鄧憶跟了進來。鍾弦嚇了一跳。後背撞在電梯的鏡面上。
&ldo;我不知道怎麼？&rdo;鄧憶一臉疑惑表情。&ldo;我說了什麼？你又為什麼說自己殺了人？&rdo;
鍾弦用一隻手揉著眼睛，其實他是避免和鄧憶對視。&ldo;我喝多了。我之前陪客戶喝了洋酒，可能酒勁忽然發作，我剛才有說我殺過人？是我的酒話，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rdo;
&ldo;我送你上去。&rdo;
&ldo;不。&rdo;
&ldo;你剛剛還希望我陪你。&rdo;
鍾弦默不作聲，他確實請求過鄧憶幫助自己。只不過那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事。他的心境已發生了巨大變化。
電梯很快到了頂樓。鍾弦回想起鄧憶第一次到他公寓來的情景，也是像現在這樣，他當時就曾拼命地絞盡腦汁地想把他趕走。最後卻是徒勞。
這個看似溫和的人，其實總是會堅持他要做的事。
&ldo;如果我說錯什麼，我向你道歉。&rdo;鄧憶在鍾弦公寓門前，真誠地說。鍾弦沉默片刻開啟了門。把這個當初自稱警察，現在實為私家偵探的人，再次放進了自己的領地。
如果沒有提到那首歌。今晚的月光，也許會帶來很多期盼的感受與美好。現在卻完全變了味。
揭開了一張面具，發現後面還是一層面具。這就是鍾弦此時的感覺。
內心絕望，沒有歸路。
沒有救世主。
&ldo;原諒我。&rdo;鄧憶依舊再道歉。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好像什麼也不明白。&ldo;我不知道我錯在哪兒了。也許，你可以告訴我。&rdo;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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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映在窗子上。
長長短短的細長立方體木塊做成的吊飾。在燈光中晃動。形成許多光影的空隙。
身疲如浮萍，陷在沙發之中，就彷彿飄在現實與思想之間。
耳朵中還能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不知是幻想還是真實。
這是一個很古怪的夜晚。
&ldo;是我太累了。&rdo;鍾弦自言自語。
鄧憶何時離開。他完全記不得。他剛剛在浴室裡很久。時間長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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