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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連忙伸手拉住褲子，誓死捍衛自己最後一塊遮羞布：他是攻，他才不可能被秦大佬吻到腿軟起反應，那只是一個正常基佬的正常生理反應而已！

大佬順勢放手，故作淡然地開口：「衛十億，我給你提供一個還債的方案，要不要聽一下？」

衛景火速穿好褲子，警覺地盯著他：「什麼方案？」

「親一次，十萬，睡一次，一百萬。」大佬慢悠悠地說。

「滾！」

衛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惡劣？又尷尬地輕咳了聲，補充解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估計賣也賣不到八個億，更別提什麼八十億了。

他先前很認真地考慮到，到底要怎樣還清這一筆天文數字的巨債，逆天改命，收集秘寶，這些難道不合適嗎？

大佬這是腦子進水了不成，偏偏瞧上他。

「其實……」衛景急中生智，決定改變方針，「我這個人，很多缺點。」

他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一絲鼻音，小聲地繼續說：「我長得沒你好看，又沒錢，沒能力，還好吃懶做，三觀不正，沒上進心，沒良心……」

「嗯。」大佬淡淡地應了聲，「看來你對自己的自我認知很明確。」

衛景被他的反應明顯噎了下，醞釀好情緒繼續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沒關係，我不介意。」大佬一句話，將他後面的內容堵住了。

衛景囧，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又生又澀，不能下口，放久了，可能到腐爛之前，也沒法達到食用的標準。」

事到如今，他其實也看明白了很多事。

大佬那天突如其來的變化，應該是聽到了他和穆星的對話，在那樣的情況下，這個本性嗜血殘忍的男人居然還能隱忍不發，甚至於對他一再退讓，他其實挺感動的。

可是他心裡，更多的還是擔憂，沒法說服自己毫無顧慮地接受這段感情。

畢竟——

「我從察覺到自己的性取向開始，便一直幻想著，將來能找一個性格溫柔體貼，脾氣好的軟萌小可愛。」

就像塗拾花那樣的，括弧：長相。

「我其實，一直幻想著，能變成你這樣，高大挺拔，長相俊美，有錢有勢又有能力的人生贏家。你是我最嚮往最憧憬的型別。」

「客觀地說，我其實挺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我什麼都比不上，可能除了長相是普通人裡面勉強能算中上水平之外，其他優點基本等同於零……」

衛景越說越沮喪，是啊，他這麼糟糕，普通的出生，普通的學歷，z國十三億人口中，他就是最平凡無奇的一個普通人。

「因為我瞎啊。」大佬輕笑，毫不忌諱地自黑了一把。

衛景囧：「……」

「衛十億，你沒你說的那麼糟糕，你會織毛衣，會畫畫，會下廚，會種地，哦對了，你還會寫小說，你的新坑我看了，雖然只有三百字，還斷更了一天……」

「啊！」衛景一驚，這才想起那個被他遺忘的新坑《我渣了霸總以後，把他兒子拐跑了》。

心血來潮挖的坑，努力碼字一小時，短小可憐三百字。

他艱難地吸了口氣，忐忑不安地看向大佬，再一次感受到敵我雙方的智力差距是如此的懸殊。

「所以。」大佬輕撫他的臉頰，繼續說，「我們試試吧，半年，如果半年之後，你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到時候你想走，我不會攔你。」

衛景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不敢出聲。

大佬等了半分鐘，沒得到回應，再次補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