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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諾不明其意,大腦這時候也不靈光,思考基本暫停,全身心都陷落在施言製造的快樂海洋裡。
施言鑽到被子裡,拉下內褲找到目標,舌尖先舔上去。黑諾腿遽然一蹬,身子拉緊,本能來阻止這強烈刺激的雙手被施言抓捏到一邊。繼續舔掉已經凝結出的甜美,聽到黑諾咬枕巾聲音,施言含住光滑的龜頭,一點點吸進去,再吐出來……黑諾不用擔心釋放的蛛絲馬跡了,施言消滅殆盡所有y靡的痕跡。
第一次經歷唇舌性愛的黑諾,在極致的高潮後就是倦怠和羞愧,而身體上的滿足令他混亂的腦子不及清理就被拉入了夢鄉。
施言看著懷裡寶貝,一夜沒有閤眼。辛酸是有的,傷心也有的,很多很複雜,腿間的硬物一直不肯罷休也是原因之一。愛人溫熱的身子散發著誘惑的氣息,施言鼠蹊部燙得好像火炬在燃燒。
施言很想很想壓進屬於自己的領地,哪怕只是抓過黑諾的手也可以帶給自己無上的享受。可是一時的快樂會讓他微薄好轉的形勢盡失,所以施言寧願忍受慾火地焚燒。距離上一次與黑諾做愛,已經半年。施言靠著回憶往昔旖旎風光,曠日持久地辛苦左膀右臂。
對於伊甸園的門外漢來說,禁慾好似發布一個禁止吸毒的宣傳;但是對於品嘗過禁果的人,還是一個施言這般血氣方剛年齡的來說,禁慾簡直就是要一個吸毒的人立即戒除毒品一樣。黑諾的身體就是對著施言搖曳的罌粟花。
走廊裡開始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逐漸有吵雜的趨勢,等到有缸勺之音的時候施言親親黑諾,放開他起身。施言買的早飯是豆腐花、小花捲和燒賣。知道黑諾不愛吃葷的,所以把豆腐花、小花捲都裹在大衣裡怕涼掉。進了寢室,把早餐放在暖氣上,躡手躡腳拿了暖壺出去,打了水燒上。
忙完這些的施言突然僵立,慢慢走到床前。他站在那裡深深呼吸,熱得快燒開了的聲音讓幾個床鋪出現了翻身的聲音,王豐問了一句:&ldo;誰起來了?&rdo;
施言伸出手掀開布簾,空蕩蕩的床鋪!
施言的起床吻,黑諾就迷糊醒了一半。等施言出去,失去了溫暖包圍的黑諾完全醒過來。繼續了臨睡前的思維混亂,黑諾狼狽地落荒而逃了。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失措無法面對施言。堅持著要與施言君子之交的自己,不但在他懷裡落淚,還超乎自己想像地更進一步私密。
剛剛醒的黑諾對自己的心思一點頭緒也理不清。他曾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他不恨施言,他也不可以恨施言。因為在傷害存在的同時,施言也曾經給予自己無私地幫助。而且,就算自己不接受補償,施言還是在努力補救,施言的誠意也是無庸置喙的。
可是昨天自己對施言有那麼惡意的目的,利用他對自己感情針對他的痛處進行打擊,黑諾都驚訝於自己的惡毒,鄙薄於自己的用心。所以黑諾倉惶了。自己為什麼知道施言會受傷?憑藉的是什麼?儀仗的是什麼?如果施言是無情的,自己還會這樣做嗎?即使自己做了,會達成目的嗎?
施言坐在床邊,手伸進被子,他留下的餘溫尚在。扯了一個笑,絕對得苦中帶澀,問了一句:&ldo;誰醒了要吃早飯?&rdo;
男生寢室有幾個週末吃早飯的?睡懶覺的不肯起來,王豐縮在被子裡:&ldo;你們倆吃吧,我中午再起來。&rdo;
施言拿了暖氣上的早飯坐在椅子前,大口吃起來。吃完,刷牙洗漱上床睡覺。曾經以為山窮水盡相見渺茫,不是最終柳暗花明相會這個城市嗎?曾經以為被斬斷了所有途徑,不是最終有了通羅馬的&ldo;再見亦是朋友&rdo;嗎?那麼,已經可以時有見面,已經可以同桌而餐,同床而眠的自己還打什麼退堂鼓呢?
到畢業,那是3年多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