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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軒笑了笑，又隱晦道：&ldo;花和草也是一個道理。&rdo;
楠艾聽得雲裡霧裡，什麼花和草一個道理？
老祖未做理睬，自顧自地斟酒。
將睡著在石盆裡的楠艾抱回屋中，老祖走出房，正是濃稠暗夜和初光晨曦交替的時分。
他走到屋外榆樹下，帝軒仍在飲酒等他。
帝軒望著天邊暗沉的暮空，微微熹光透出雲層，映出青墨般的雲影。
&ldo;拂曉將至，天垂青墨。&rdo;他嗟嘆感慨：&ldo;女娃幫你取的名字可真貼切。對於別人，你就是那拂曉遠空的墨雲，遙不可及，神秘莫測。於她而言，你卻能給大地帶來朝陽的希望。&rdo;
老祖坐下來：&ldo;你是嫉妒，還是羨慕？&rdo;
帝軒笑著承認：&ldo;嫉妒她為你取名，羨慕你同她情誼勝若親兄妹。&rdo;
老祖道：&ldo;她喚你軒哥哥，卻從未喚過我哥哥，不知足嗎？&rdo;
帝軒笑出聲來，險些嗆酒：&ldo;你又不是不知，她是聽著小溪一直喚我軒哥哥，就順道一塊兒喚了。嘖嘖，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沒喊你哥哥就惦念到現在，心眼小的毛病幾十萬年如一日。&rdo;
老祖由他數落，並未反駁。
彷彿回到最初，那時女娃會在旁邊幫他說話，氣呼呼指著帝軒：軒哥哥不許再說拂墨壞話，不然我下次做的野果醬不給你吃了！
她輕易能戳中帝軒的軟肋，帝軒再不敢在她面前同他鬥嘴，即便只是開玩笑，也會觀察女娃的臉色。
兩人聊談過往，一時沉浸，不覺時辰。已是金輪東升，日光灼灼。
帝軒忽想到一事，問道：&ldo;你一動怒，他便會出來，看來還不太穩定？&rdo;
老祖點頭：&ldo;他最近會趁夜間噩夢時出來。&rdo;
&ldo;夢到女娃被害的情景？&rdo;
&ldo;恩。&rdo;
&ldo;唉&rdo;帝軒嘆道：&ldo;他親眼見到那日發生的種種，眼睜睜看著女娃遇害卻觸碰不了，無能為力。若是我，也定會發瘋發狂，墮入邪祟。&rdo;
老祖面色凝重：&ldo;前些日，他想殺了我取而代之。被楠艾撞見，我才甦醒過來。&rdo;
帝軒愕然：&ldo;已這般嚴重了？！你卻不能殺他，這真是&rdo;
他皺眉想了想：&ldo;你去幽源谷閉關幾日，壓制他的戾氣，多少能有幫助。&rdo;
見他面有猶豫，帝軒怎不知他的顧慮，便保證會替他護著楠艾，讓他安心閉關。如此苦口婆心才將他勸去了幽源谷。
這幾日，楠艾時不時問帝軒關於老祖的行蹤，他卻支支吾吾不言明。
直到十日後，將要去火泉修煉的楠艾越發心急，追著帝軒打聽。
帝軒終熬不過她在耳邊嘰嘰喳喳的擾音，把她帶去了幽源谷的山洞外。
&ldo;你自個兒進去吧，他就在裡邊。&rdo;
楠艾仰著脖子狐疑望向洞口，嘩啦啦水聲從裡頭傳出。她跳下帝軒手掌，縱躍幾下消失在洞口。
帝軒笑得不懷好意：&ldo;是你非要來的啊。&rdo;
而在洞內，尋著潺潺水流聲，楠艾好不容易找到了閉關的老祖。
抬眼看去，頓時傻眼那大片大片的如玉冰肌，猝不及防地落入她眼。
真是風水輪流轉！
第十二章
清泉沿著洞壁流至弧形的石臺，再從石臺溢位，如小瀑布般傾瀉而下，落入下方水池。
水流源源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