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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尼驕傲地舉起了酒杯:&ldo;那是自然。&rdo;
或許&ldo;子女&rdo;這個詞觸及到了夏洛琳敏感的神經,早已習慣了獨立生活的她卻不免在此刻想到那一對恩愛的伴侶。帕格尼尼對她的愛護的確像父親一般,但她和真正的雙親已經被時間隔絕,她便不能自私地再去分走屬於別人的父愛。
即使他是帕格尼尼,即使阿希爾並不介意。
&ldo;老師,我還是覺得目前我住的地方挺好。我……不是很想換地方。&rdo;夏洛琳十分肯定地送上了否定的答案。
……
晚餐過後,帕格尼尼一臉不高興地縮在窗前,透過玻璃正好印出夏洛琳和李斯特一起離開的背影。
他灌了一大口酒,嘴裡唸叨著&ldo;彈鋼琴的都是壞小子&rdo;之類的詞彙。剛要繼續喝,酒杯和酒瓶酒杯小兒子強制收走了。
&ldo;爸爸,你今天的酒已經過量了。&rdo;
&ldo;我不管,我心裡煩,我要喝。&rdo;
&ldo;個人魅力已經不及人家年輕的小夥子了,你是要把自己喝成個糟老頭子徹底讓姐姐嫌棄你,不再來看你了嗎?&rdo;
帕格尼尼被刺激到了,他惡狠狠地盯著阿希爾,卻不在要酒了。
&ldo;酒沒有了,咖啡可以有。espres要不要,姐姐把配方教給我了……&rdo;
&ldo;那你還不快去!另外把我的小提琴和中提琴拿過來,一會你拉中提!&rdo;
正準備出去的阿希爾在聽到&ldo;中提琴&rdo;這個詞後身體瞬間僵直,他定了定神,最終面無表情地決定他要把夏洛琳給的配方里咖啡的分量在多加一些。
&ldo;弗朗茨,弗朗茨!&rdo;
夏洛琳的呼喚終於讓李斯特回過神來了。他鎮定了下心神,用眼神示意她他在聽。
&ldo;嗯,弗朗茨,我住在你那真的沒問題嗎?真的不會打擾到你的愛情……和生活嗎?&rdo;
她有些怯懦地問出這句話,在提到愛情這個詞時,心裡不知為何有了些酸楚和惆悵。
他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彷彿把自己的真心剖析給了她:&ldo;永遠不會,我的愛情……還不肯降臨在我身側。夏洛琳,你可以一直住在那,直到你不想住為止。&rdo;
我可愛的租客呀,我的愛情從來都只和你有關。
你住在我家,天經地義。
如果你真有想要換住處的想法,我只接受一個選擇‐‐
住我的臥室,睡我的懷裡。
鋼琴家的眼中脈脈的情意纏綿成潮汐,心裡的那句話就要衝破他誘惑的嘴唇,小提琴家卻低頭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ldo;弗朗茨,我可能要一直住在你家的小房間了……&rdo;她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看它滾向前方的濃濃夜色裡。
&ldo;嗯?&rdo;他有些不解。
抬頭,夏洛琳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她鼓起勇氣顫抖地說:&ldo;只要你一日沒有公佈戀情、沒有公佈婚訊,我就會一直住著你家的小房間。&rdo;
李斯特發現,他似乎又一次喪失了告白的機會。面對這樣的她,他似乎只能說出這句簡短的、卻堅定的‐‐
&ldo;嗯。&rdo;
前方廣場傳來的樂聲吸引了夏洛琳的注意,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