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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僕僕的黑衣高挑男士迅速自己開啟了車門跳下去,他右手扶拽著帽子,那些柔順的金髮像陽光一樣從帽簷流瀉出來。
&ldo;弗朗茨!&rdo;
車內的經紀人驚訝於自家鋼琴家這流水般順暢迅速的動作。
&ldo;行李麻煩你了。&rdo;
遠處傳來李斯特的回應。
苦逼的貝洛尼嘆了口氣,覺得這似乎是自己最後的價值了。
&ldo;上帝啊,李斯特先生?&rdo;
房東太太對這位許久未見的房客露出了驚呼。
&ldo;日安,斯特里普夫人。容我遲些再和您敘舊。&rdo;
李斯特在樓梯前轉身向她脫帽行禮,然後迅速轉過身去在樓道間消失了身影。
&ldo;驚喜,夏洛琳,我回來了!&rdo;
李斯特難以掩住嘴角上揚的弧度,他開啟門,站在門口用快樂的聲音向屋內宣告。
他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等待一個讓他愉悅的久別重逢的擁抱,卻只等到了長久的靜默。
時鐘的鐘擺擺動的聲音提示著屋內的空蕩與寂靜。他愣了愣,進屋開始搜尋某個人的身影。
&ldo;夏洛琳?&rdo;
李斯特穿過琴室,敲了敲她的房門,卻無人回應。他附耳趴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確認裡面真的沒人。
他滿臉不可置信,後退著直到跌坐到埃拉爾的琴凳上。
說好的,在家等我回來呢?
說好的,見面就會有一個溫暖的擁抱呢?
說好的,你會在我耳畔告知我你的思念呢?
哦,親愛的李斯特先生,你確定這些都是你們說好的嗎?難道不是你出於個人的臆想?
&ldo;我想見你,一刻都不能等待了。&rdo;
李斯特坐不住了,立即動身下樓。
樓梯間裡他完全無視了幫他提著行李上樓的貝洛尼,直奔房東太太站著的地方,又一次讓經紀人的心碎了滿地。
&ldo;斯特里普夫人,您知道夏洛琳去哪了嗎?&rdo;
&ldo;哦,她去參加婚禮了。您如果早一些回來,就能剛好碰到她了。&rdo;
&ldo;婚禮?&rdo;
&ldo;是的,聽她說似乎是一個音樂家朋友的,是誰來著?讓我想想……&rdo;
李斯特拍了下自己的頭。
該死,今天是埃克托爾結婚的日子!
&ldo;夫人,您知道是哪個教堂嗎?&rdo;
&ldo;唉,李斯特先生,那也是您的朋友,您也要去嗎?&rdo;
&ldo;夫人,請原諒,教堂!地址?&rdo;
&ldo;……&rdo;
李斯特突然抬高的聲線讓房東太太驚訝得眨了眨眼,隨即她報出了一個地名,然後得到了鋼琴家熱情的貼面禮。
那輛載著他回來的馬車剛要離開,被他攔下再一次徵用,駛向一場婚禮和久別重逢。
夏洛琳注目著柏遼茲和斯密特,他們在耶穌的十字架下跟隨著牧師的指示,在祭臺的跪墊上向上帝行禮跪拜。傾聽著牧師的宣詞,複述著他們的誓言。
一個堅定信奉基督教的英國歌唱家新娘和一個出身崇尚天主教的法國作曲家新郎,雙方都不會說對方的語言,卻這樣神奇地墜入愛河,在神的見證下完成了他們的婚禮。
柏遼茲為他的愛人選擇了基督教堂,因為這是他妻子的宗教信仰。
&ldo;我埃克托爾&iddot;柏遼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