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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下的雨沒有現在大,但是也算是暴雨了,許清源將車速放到最低,打起十二分精神開車。沒想到竟然快到路口的時候看到了餘悅!
她單薄瘦削的身形幾乎要淹沒在暴雨裡,許清源看得心驚,想都沒想就重下了車把她帶進了車裡。
「許清源……」她忽然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眼圈一下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看到親人特有的情緒,洶湧的幾乎壓都壓不住。
「我在這。」許清源猶豫了一秒鐘,還是伸手小心的摟住了餘悅的肩膀,看她並沒有排斥,終於放心的將她拉進了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一句話,餘悅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後怕,實在是太后怕了。她也曾跟人笑談生死,以為自己可以灑脫不羈,沒想到等真正到了生死攸關的那一刻,方才發覺死亡這兩個字有多可怕。
若是今天那輛公交不是爆胎,而是爆炸了,那麼她很可能就這麼在睡夢中就一命嗚呼了。餘悅越想越害怕,雙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許清源見狀,將她在雨中凍的冰涼的手攏在了懷裡,不住的輕聲安慰她,過了好一會兒,餘悅方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懼意,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了許清源聽。
「好了,沒事了,只是車胎爆炸而已,別想太多。」許清源輕撫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安撫道:「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就好了。」
餘悅勉強點了點頭,卻還是心悸不已,「一開始我根本什麼感覺都沒有,腦子裡空空的,直到下了車以後才覺得害怕。前幾天廣州還有一輛公交爆炸了,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別胡說!」許清源呵斥了她一聲,「什麼死不死的,以後少說!我一會兒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就沒什麼了。」
「不行。」餘悅搖頭,儘管還是在害怕,卻仍舊沒忘了自己坐公交的目的,「我還要去住建局蓋章,公司現在特別忙,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不能請假。」
「不請假?」許清源蹙了眉,「你現在走都走不了,還能上班?」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餘悅剛才摔了一跤,趕緊抓了餘悅的裙角往上掀了掀,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了一跳,餘悅的兩個膝蓋已經血肉模糊了,上面還沾著幾粒沙土。
許清源心疼不已,奈何車裡根本沒有藥,只能用紙巾草草給她擦了擦,說:「傷的這麼厲害怎麼不說?我馬上開車找個藥店買點藥。」
「沒感覺到疼。」餘悅愣愣的回了他一句,她是真的沒覺得疼,現在也覺得四肢是僵硬的,被許清源這麼一說才察覺到了自己膝蓋的慘狀。
許清源聞言嘆了口氣,餘悅今天還真的被嚇壞了。他把紙巾塞到她手裡,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說:「要是血一個勁的往外淌就用紙巾擦擦,我馬上帶你去買藥。」
外面的雨仍舊下的又急又大,道路能見度已經降的很低了,很多車子雖然在跑,卻都像是蝸牛爬一樣,許清源擦亮眼鏡,雙目緊緊盯著前方,一點都不敢懈怠。
就在這個時候,餘悅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的手仍舊是僵的,拿了好幾次才把手機握在手裡接了電話,「席總。」
「你走到哪了?」電話裡,席誠硯的聲音有些焦慮,冷沉冷沉的,比起關心,更像是在訓人。
「唔……我也不知道。」餘悅往窗外望了一眼,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只好這麼回了一句。
席誠硯也沒想要她這個路痴能給他什麼具體的答案,也沒跟她計較,緩了口氣說:「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你不要去住建局了,在最後一站下車後就找個地方等著,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餘悅連連推拒,公司事多,外面又下大雨,她哪裡能讓他開這麼遠的路來接她。想說許清源在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