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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rdo;敖代收拾好了公文包：&ldo;一起下樓吧。&rdo;

他倆一前一後的進了電梯，又一前一後的出了電梯。

敖旭正坐在大廳的沙發處玩手機，他敏感地察覺到了白許鳴和大哥的氣息。

一抬頭卻還是忍不住小吃一驚：&ldo;哥，你怎麼這麼老?&rdo;

敖代笑笑，只說：&ldo;這個年齡就該這麼老了。&rdo;

也不知這話裡有沒有暗示，反正點醒了白許鳴，意識到敖代這副模樣大概是他為了配合身份變得。

&ldo;那我先走了，&rdo;敖代指了指外面停著的一輛紅旗，說：&ldo;司機已經到了，有時間我們一起聚聚。&rdo;

&ldo;好，大哥慢走。&rdo;

白許鳴和敖旭一起目送敖代上了車，然後兩人一起冒著風雪走到了車上。

車裡的暖氣很快就逼得白許鳴脫下了口罩，這樣一來他的表情再也無法藏匿。

&ldo;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rdo;

&ldo;看路。&rdo;

&ldo;看著在。&rdo;敖旭好脾氣的再一次問到：&ldo;大哥為難你了?&rdo;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敖代的性子同水一般，從來是潤物細無聲，他這麼說只是想激起白許鳴的反駁，進而開啟話題。

&ldo;不是，&rdo;白許鳴果然上鉤了，他急著解釋：&ldo;敖先生的課講得很好，人也很和氣。&rdo;

&ldo;那你還不開心?&rdo;

&ldo;我不是為這事。&rdo;

&ldo;今天還有別的事發生嗎?&rdo;

&ldo;你少來!&rdo;白許鳴發現敖旭在套話，他有點不爽，但這不是針對敖旭而是針對自己。他覺得自己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很不乾脆，黏糊的噁心到了自己，於是他一口氣問到：&ldo;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給我上課的是你大哥?&rdo;

&ldo;是。&rdo;敖旭大方承認：&ldo;本來說要給藝人培訓也是大哥堅決要求的，不然你也得不到這個機會了。&rdo;

白許鳴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生氣?氣他隱瞞?可別不知好歹了，替你操心、為你安排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快快感恩吧。

高興?高興什麼?傍上大款了，萬事幫你擺平?

不是這樣的。

白許鳴心裡知道不是這樣的，但他難以理解自己這股怪異的情緒為何突得一下撞上了心頭，然後久久堵塞在那裡。

&ldo;哦。&rdo;他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側過身直視著擋風板。

敖旭以為他還在生氣，又說道：&ldo;原先我也不知道的，畢竟大哥這個人鮮少涉事，這次也是先安排好了才通知我的。&rdo;

&ldo;……&rdo;白許鳴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說清楚更好：&ldo;我沒有生氣。&rdo;他轉頭看著敖旭的側臉，敖旭正直視前方，專注地看著路況。

不用直視敖旭的眼睛似乎給了白許鳴更多的勇氣，他努力發出平常說話的聲音，不想叫敖旭察覺他情緒上的異常。可這種事情就像是看著身邊的陌生人吃美味的東西，連咽口水這種平常之事突然間也會做的不再自然。

醞釀勇氣花費三秒，張開嘴花費半秒，發出聲音花費半秒。

白許鳴聽到自己說：

&ldo;你喜歡我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故宮博物館的機制查了一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