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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術師的“術”,大多隱晦無光,殺人事了去,深藏功與名。
大多如此。
在奇術師的觀念中,某種術的威力絕不能以其表現去論斷。
有可能某種術看著拉胯,實則奧妙無窮;
也有的術瞅著一頓操作猛如虎,定睛一看原地杵。
一切皆有可能。
可眼下。
當名為鄭善的猛男手執兩把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大彎刀並開始快速旋轉時。
當狂風四起,吹得街道上的夜衛們東歪西倒,站不住腳時。
當街道上的一塊塊青石板磚、屋頂上的片片窯瓦被狂風掀起,卷向猛男時。
當偷過殘缺的影子戲幕透射而入的晨曦重新被黑壓壓的龍捲風遮蔽時。
“淦!快躲開!”
君不笑本想說這般聲勢只是唬人的,奇術師的術哪會那麼誇張,他又不是怪物鳳北。
他本想這麼安慰自己安慰他人。
可隨著如颶風般的招式以猛男為中心匯聚,摻雜著碎石瓦礫的龍捲呼嘯得令人耳邊嗡嗡作響,君不笑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個字“淦”!
一位夜衛面色陡然一變,變魔術般從身後掏出第二幅彩繪骨面,戴在臉上。
他才是真正的君不笑!
君不笑一直隱藏在夜衛中,以影子假身面對鄭善,誰也不曾想到,真正的君不笑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夜衛!
“嘻嘻嘻!你倒是來呀來呀來呀!青青草,草青青,天慌慌,地茫茫,爹爹媽媽生娃娃!風吹呀草低呀,你們猜猜爹爹媽媽在哪兒!”
君不笑用怪異的笑聲唱著莫名的歌謠,如戲子般歡樂舞蹈,誰也看不出他此刻面具下驚得面容扭曲,手中抖出殘影,剪刀快速在地面上一撕,一道道如同觸鬚般的影子沒入昏迷百姓們的身後。
同一時間,君不笑在身後一摸一抖,一塊巨大的黑布抖上半天,黑布旋轉落下,將目瞪口呆的夜衛與星宿們徹底蓋住。
一位位百姓在影子“附體”後,頓時活了過來,爭先恐後地向蓋著幕布的地方走去,你踩我我踩他,轉眼便生生堆疊成一道人牆。
本來仍能分辨出十餘人輪廓的黑布,驟然一空,幕布無力飄落,眾人的輪廓消失。
“龍!擺!尾!”
說時遲那時快,鄭修的“核彈”蓄力結束,他在轉動的視野中瞥過,發現君不笑竟拿百姓當人牆,心中怒罵。
鄭修的“核彈”搓到手上,不得不出,在旋轉中,鄭修雙臂隆起,肌肉虯結堅如磐石,嘩啦啦,鎖鏈伸展,其中一把刀上隱約有漆黑的電芒閃爍,向前刺出生生止住,另一把刀在旋轉的慣性下,猛地與第一把大彎刀碰撞。
雙刀砰擊,碰撞出的黑色火星與閃電在影幕中拉出了一道道長長的絲線。遠遠看去宛若空間的裂紋般。
轟!!
雙刀撞擊的聲音如一道驚雷,一間間屋頂在驚雷怒風中被層層掀起,卷向天空。
驚雷過後,緊接著便是連綿不斷的爆炸聲與轟隆聲,整座城中在狂風中揚起了滾滾的沙塵,君不笑即便再次戴上面具,也無法再維持“影子戲”的幕布,頃刻間黑影被摧枯拉朽般撕開,鄭修無暇顧及眼前閃過“挑戰成功”等提示,揹著鳳北畫卷,朝撕開的口子展翅掠出,身影眨眼消失在晨曦中,迎著旭日眨眼間只剩下一個小點兒。
不知過了多久。
諾大的將軍鎮,只剩鬥獬一人仍好端端地站著,手中抓著幾頁破紙,傻傻地看著眼前廢墟,久久不知動彈。
鄭修出手面朝城門,鬥獬剛好在鄭修出刀的背後,剛才那一刻,只有他看清發生了什麼。
噗通。
鬥獬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