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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山巒覆雪,一條蜿蜒的官道穿越群山與雪原。
風雪中裹挾著細細冰雹,雪風如刀,刮肌削骨,寒意逼人。
向南官道上,三匹駿馬向南疾馳。
急促的馬蹄掀起雪塵向上揚,半空中與下落的風雪一碰,洋洋灑灑成了一道筆直的細線,隨馬而行。
鳳北一行四人,路邊棄了馬車,披上事先準備好的大氅,冒著風雪趕路。
“呼……”
撥出一注白茫茫的冰霧,鳳北騎在鄭善身後,一路無言。
鄭修心情複雜。
萬萬沒想到噩夢成真了。
一月一那夜他做的夢,他與鳳北策馬奔騰,一個滿了一個溢位。希望噩夢的結局別成真,別被鳳北一巴掌滅成灰灰。
“你兒子像你,左看像你,右看像你,都像你。”
身後,鳳北忽然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道。
“呃,很正常啊。”
鄭修大聲回答,勐地被灌了一嘴的風雪。
“可是,太像了。”
鄭修沉默。
鳳北又問:“你這些年去了哪裡?”
“閉關、隱居、生孩子。”鄭修硬著頭皮回答。
“二十年前,前輩你,為何要救我?”
鳳北兩手抓緊了鄭修的衣服。
“風太大了,聽不見!先趕路!”
“……”
此去蜀州路途遙遠。
即便他們日夜兼程,預計也需要十天半月的路程。
以前書上總說什麼汗血寶馬日行千里,那是在胡說八道。
古代的道路不像現代,鋪了水泥或瀝青,平坦好走。即便是商用軍用的官道,在風吹雨打下,也滿是泥濘坑窪,有的地方還有石子、雪滑、河道,道路複雜,能日行百里就算不錯了。
一夜無話。
到了天明。
他們四人中途在一個小村子裡借宿休息。
預計休息兩個時辰後重新上路。
在寄存駿馬時,鬥獬暗道這位勐男是傳說中能七進七出常闇的隱世高人,偷偷過來問門徑晉升的技巧。
鄭修瞟了鬥獬一眼,對方臉上的傷勢好了許多。
其實鬥獬這孩子挺上進的,除了嘴硬之外沒啥缺點。
幾次推諉沒推成功,鄭修便抱著試一試也不會把孩子玩壞的心思,給出了一條折中的建議。
“既然你是‘文人’,不能總想著抄別人的東西,抄回來的,終歸不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嘗試著將自己的體悟,融入文字中,再轉化成奇術,摻入自己的情感,或許能衍生出不同的奇術。”
“前輩所言甚是!那,譬如?”鬥獬一聽,懂了,卻好像也沒懂。聽了,卻沒完全聽。
鄭善微微一笑:“聽說你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鬥獬不明為何鄭善突然轉了話題,但仍是挺起胸膛,自豪道:“是!”
“我又聽說,你在二十八星宿之中,實力差強人意?”
鬥獬一愣。
“聽說,你在仙姑廟中,一敗塗地?”
鬥獬漲紅了臉:“胡、胡、胡說!”
鄭善:“垃圾。”
鬥獬怒極,但想起對方身份,只能努力辯解,說當時情況如何如何兇險,說自己一時不察中了對方奇術。
耐心聽完,鄭善仍是笑著搖頭,豎起食指左右晃動:“嘖,垃圾。”
鬥獬巴拉巴拉。
“垃圾。”
“垃圾。”
“垃圾。”
鬥獬已經語無倫次,辯解越來越無力。
最終鄭修丟出最後一擊:“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