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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李衛國找了個修車鋪換好後胎後,騎著腳踏車便回到了軋鋼廠保衛科。
回到保衛科辦公樓,將車子停在樓前車棚,徑直走向大門。
正要跨步進門,忽然,一樓的院子裡傳來了悲傷欲絕的哭聲。
誰的哭聲?
好奇之下,李衛國邁步進去。
剛一進來,就發現辦公樓中/央的院子裡圍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外出歸來的保衛員,孫玉成、劉恆、董建軍、鄭山他們幾個也都在。
還有廠裡的幾位主要領導、區局的公安和街道的幹部,幾十號人在院子中央圍了一大圈,而場中悽慘哀嚎的哭聲不絕於耳。
李衛國走過去,從後面拍了拍外圍劉恆的肩膀,好奇地問道:“劉股長,怎麼回事?”
劉恆轉頭見是李衛國,低聲嘆了一口氣,小聲解釋道:“是王雲奎的家人。”
“早上孫科和董副科去區局開會,領回了王雲奎的遺體,據說,屍檢報告出來了,遺體裡有迷藥的成分現在王家人過來領人了。”
說到這裡,劉恆止住了嘴,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拉開站在前面的保衛員,往院子中間一指,讓李衛國自己看。
李衛國順著劉恆的手指看了過去,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停放了一具用白布蓋好的遺體,遺體頭部的白布被微微掀開,露出的正是王雲奎慘白的遺容。
王雲奎的母親鄒愛芹和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此刻全都跪撲在遺體前哀聲哭泣,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悲痛的事實。
“嗚嗚嗚孫科長,董副科,我們家雲奎才二十出頭,剛進你們保衛科沒幾個月,怎麼人就沒了?啊?”
“他昨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嗚”
王雲奎的母親鄒愛芹此刻已經哭得聲音嘶啞,肝腸寸斷。
昨天上班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結果昨天下午保衛科就上門說她的兒子失蹤了,要調查問話,她昨天擔心得徹夜未眠。
今天更是直接讓她來廠裡認領遺體,這突如其來的鉅變,讓她一下子如何能接受得了。
鄒愛芹揪心的哀嚎聲猶如鋒利的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地割在所有人的心頭,現場悲切又壓抑。
遺體旁,孫玉成和董建軍扶著幾近暈厥的鄒愛芹,屢屢想開口安慰,但是萬般話語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心裡堵得發慌。
孫玉成苦澀地嘆了口氣,勸慰道:“鄒愛芹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桉,給你一個交代,給王雲奎同志一個交代。”
“嗚嗚嗚我的兒啊嗚嗚嗚”
“嗚嗚大哥嗚”
“大哥嗚嗚嗚”
淒涼哀痛的哭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猶如雨天的陰霾,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此時已是四月天,天氣開始轉暖,由於遺體無法久放,最後在眾多領導和保衛員的勸慰下,鄒愛琴才強忍著悲痛,同意將兒子的遺體送往殯儀館。
按照廠裡的相關安置規定,因公犧牲的職工會由後勤處的領導和街道幹部幫忙送到殯儀館,和受害者所在院子的鄰居一起操辦後續的一系列事宜。
在場的領導幹部和保衛員不管有沒有交情,都自傳送了一程,幫忙將王雲奎的遺體一路送到殯儀館。
下午五點多,將王雲奎的遺體送往殯儀館後,眾人回到保衛科。
此時保衛科裡的氣氛非常壓抑,大家無心說笑,草草去食堂吃了頓晚飯後,又陸續外出搜尋線索。
保衛員的犧牲給所有人都敲響了警鐘,大家都憋著一股勁,想要儘快找到失蹤的竇玉琴和秦德明給死者一個交代。
何況還有一起消失的三十五萬,這麼大一筆鉅款,軋鋼廠上上下下都在盯著保衛科,容不得他們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