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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考慮到這種生物神奇的本能,菲莉絲最終忍住噁心的感覺,讓阿爾法把它留了下來。
不過當日,阿爾法自己連衣服都燒沒了,只是披著卡提斯的外套,菲莉絲很難想像他是如何把這一堆&ldo;寶貝&rdo;藏在身上的‐‐無論是被懷爾特綁架了一路,還是被丟進了大熔爐裡。
記得阿爾法當時也沒解釋,只是把手掌一翻,無論是漆黑的蛋,裝著變形蟲的木匣子,還是那不起眼的種子,都瞬間消失在了菲莉絲眼前。菲莉絲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居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手上的確是有東西存在的,如果用手摸,可以觸碰得到。彷彿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包圍著那些物體,使它們很難被發現。
&ldo;這也是遁形術?&rdo;菲莉絲記得阿爾法的遁形術對身上的衣服,以及粘在身體上的麵粉都是有效的,那麼,他隨身攜帶的物體被隱匿身形,應該也是可能做到的。
阿爾法點點頭:&ldo;只是我現在這個形態,沒有辦法把更大的物體隱形。&rdo;言外之意,如果是惡魔形態,擁有更強大的能量,他甚至可以將更大的東西弄不見麼?
直到現在,菲莉絲才發現,遁形術是個多麼變態的種族天賦。
&ldo;難道,你們這個種族,可以把一隊人馬都隱藏起來嗎?&rdo;她無法想像深淵的環境有多麼惡劣,但如果真是這樣,阿爾法所屬的種族,在群體作戰的時候,應該是非常佔優勢的吧?
沒想到,阿爾法卻沉默了。
&ldo;怎麼了?&rdo;很少看到這小子回憶什麼的模樣。
阿爾法回過神,緩緩說道:&ldo;我在深淵已經很久沒見過同族了。&rdo;
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深淵的事情,菲莉絲感到有些意外,卻也頗有興趣:&ldo;難道,因為他們都太會藏了,所以平日裡都見不到麼?&rdo;至少,如果阿爾法存心想藏起來,她就算能透過契約察覺他的位置,依舊是看不到人的。也許,他們同族之間,擦肩而過,甚至互相面對面,都不知道前面有人吧?除非有一方主動現身。
&ldo;同到同族並不是什麼好事。&rdo;阿爾法卻一點也沒有喜悅感,&ldo;我們和你們人類是不一樣的。&rdo;
菲莉絲聞言一愣:&ldo;難道你們會打起來嗎?&rdo;
&ldo;當然。&rdo;阿爾法點頭,&ldo;敗的會被吃掉。&rdo;
吃掉?聽起來毛骨悚然。
&ldo;所以,你們平日裡都是保持遁形狀態的?即便發現同族也不會現身?&rdo;
&ldo;如果比自己的強,會逃跑,比自己弱的,會殺死他。&rdo;
也就是所謂的靜觀其變麼?
看阿爾法說的理所當然,毫無憐憫,菲莉絲可以確定,他們的確連同族也不會放過,所以深淵之中只有對手,利益與捕食關係,友情和信任是不可能存在的。
&ldo;你殺死過同族嗎?&rdo;雖然稍有猶豫,但最終,菲莉絲還是問出來了。
他殺過同族嗎?當然殺過,能活到現在,每一個惡魔手裡都沾滿了同族的鮮血。
但不知為何,在菲莉絲面前,告訴她這個事實,卻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在人類的認知裡,同族相殘似乎是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ldo;現在已經沒有同族可殺了。&rdo;阿爾法居然岔開了話題,&ldo;他們都死光了,大概。&rdo;
菲莉絲聞言一驚,同族都死光了?這句話被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菲莉絲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這就彷彿這片大陸上人類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