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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沈芳菲提醒沈如意道:&ldo;你昨個兒沒去請安,我跟你祖母說,你在研究時疫的方子,正在緊要關鍵的時候,幾天幾夜都沒睡好覺,眼睛紅腫得不能見人,所以才沒能給她老人家請安,等下在你祖母面前,你可別說漏了嘴,對不上話來。&rdo;
&ldo;娘,您放心,我心裡有數的。&rdo;
幸好,在前世未出事之前,她正著手研究時疫,並且還捏寫出了防時疫的方子。
沈芳菲卻心中擔憂。
也懊悔著,昨日裡沒有跟沈如意事先通氣通氣。
她不由問沈如意道:&ldo;說你研究時疫是我一時編造出來的藉口,你祖母向來對你用心,等下肯定要詢問你的進展,你可有對應之策?&rdo;
沈如意笑盈盈的說道:&ldo;有的,保證祖母不起疑!&rdo;
說話的語氣很有力度。
&ldo;那就好!&rdo;見沈如意信心滿滿,沈芳菲也就不再過問。
倆人不緊不慢地走出小花園。
嚴建元正負手站在院門口,微微仰著頭,專注地望著長得格外茂盛喜人的金銀木。
金銀木蔥翠欲滴,繁茂的枝葉間開著朵朵小白花,配合著嚴建元身上深青色直裰,繡著纏枝米白小花,倒像是融入了這景色似的,說不出的淡定優雅、玉樹臨風。
見嚴建元三十有二了,還如此的飄逸寧人,跟個年輕小夥子似的,沈如意心裡滿滿驕傲。
她又回頭望向了沈芳菲。
母親比父親小兩歲。
近距離看,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歲月的痕跡,眼角細紋清晰可見,臉上黯淡無光,眉頭輕蹙,再加上不喜裝扮,頭髮就只隨意綰了個纂兒,插了支紫檀鑲玉的木簪子,耳掛了對鎏金嵌珍珠耳釘,身上的衣服又是那種素麵藏青色褙子,硬生生地把才三十而立的年紀打扮成了四十不惑,比許嬤嬤她們還素淨、簡單。
遠遠地看著,不像是沈家家主,倒像是底下的嬤嬤、婆子。
不過,好在母親的身份擺在那裡,渾身的氣派不是那些下人可以比擬的。
可話雖如此……
沈如意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嚴建元身上。
這樣風姿卓越的父親,這樣面露老態的母親,他們倆個走在一起就有點不協調了。
不知道怎麼的。
沈如意越對比,心裡頭就不安。
也不知道這股子不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喜歡看到父親越活越年輕,可看到母親臉上明顯的細紋時,又不希望父親仍舊這般清新俊逸,引得過路的小丫鬟頻頻側目,含羞帶怯。
左思右想。
實在憋不住,沈如意最後出言小心翼翼地提醒沈芳菲道:&ldo;娘,雖然你身為家主,又有了我這個即將及笄的女兒,不好穿那種鮮亮的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可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也該好好善待自己,多多關注自己身上的事。&rdo;
沈芳菲斜睨了眼沈如意,問她道:&ldo;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種話來了?&rdo;
順著沈如意的目光,看向了正專注賞花的嚴建元,又望了望廡廊下大著膽子偷看的小丫鬟,心中不禁瞭然,不免又氣又笑地點點沈如意的額頭,說道:&ldo;你這個鬼靈精!&rdo;
又覺得沈如意不會無端說這種話,應當是察覺到了什麼。
沈芳菲不禁沉下臉,肅穆的問她道:&ldo;你是知道了什麼嗎?&rdo;
怕沈如意顧忌著她的心情,又維護著嚴建元,就是有什麼也不說,沈芳菲就換了個問法,說道:&ldo;父母之間起爭端,夾在中間的孩子是最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