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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富,白汝蓮使出渾身解數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子雞鴨魚肉,白錦寅本著你讓我吃啥我就吃啥的配合態度來者不拒,只是和前段時間生吞硬嚥薑片炒肉,香菜炒雞蛋相比,來到人間第一次對吃這件事情不再是當做任務,嘗出了那麼幾分滋味。
能晉級複賽不知道是因為個人水準還是白汝蓮送的錢起了作用,餘下比賽還是未知,但今天的經歷讓他發現了自己的短板,那就是對這個世界的歌知道的太少。
字母歌不行,兒歌也不可以,腦中有記憶的歌斷斷續續,當務之急,是要先學習下適合比賽的歌曲。
重任交給了嘿嘿和貓骷髏春耳。
兩隻在人間生活多年的屬下給出答案很快,嘿嘿給出的最愛歌曲是《我是一隻小小鳥》,認為現在最流行的歌曲是最炫民族風。
春耳喜歡的則是《一天到晚游泳的魚》,喜歡聽《小蘋果》。
白錦寅用手機把四首歌聽了一遍搖搖頭,還不錯,但並不適合他。
雖然意識中還沒有曲風這個說法,直覺這些歌若是經過他演繹,怕是效果好不到哪裡去,就像讓亡靈界中的怨氣纏繞,嗓音粗啞的巫妖唱《我是女生》,估計會唱成《我是女鬼》。
想到亡靈界,腦中忽然蹦出個想法,何不寫首歌呢?
他目光向牆上掛著的藍色吉他看去,自那天在酒吧即興彈了一段後,腦中便多出了一份記憶,各種和絃,彈奏技巧信手拈來,熟的不能再熟。
亡靈界殺戮遍地,卻只是無聲的廝殺,不論是數量最多,沒有語言功能的骷髏殭屍,還是最高層的黑武士,巫妖,對說話這種事向來是透過意識傳送。
因此無邊無際的亡靈界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風吹過鬼臉菇,噓噓的聲音。
普通人聽來枯燥單一,白錦寅此刻想起,卻能感受到其中奇特的韻律波動,那些去採風的音樂人士,很多便是見到高山大海白雲有感而發,才從中得到靈感和啟迪,創造出充滿特色的一首首動聽旋律。
白錦寅閉上眼,似乎又回到了亡靈界那無數個夜晚,風肆虐,血月腥紅,黑灰色鬼臉菇張開肥厚的唇瓣,此起彼伏的噓噓聲並非一層不變,仔細聽來,有悲有喜,有絕望有嘆息,它們的生命力強盛無比,即使被踐踏成汁液,過不了幾日,汁液會變成一朵一朵更小的鬼臉菇,至此生生不息。
琴絃波動,如流水般潺潺響起,一段旋律很快完成大半,白錦寅輕輕哼唱了幾句,感覺意猶未盡,只有旋律沒有歌詞只能算半成品。
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和輕易完成的旋律相比,歌詞一時找不到感覺,想像中應該是大氣磅礴,內涵豐富,有對生命的尊重,對殘殺惡鬥的悲憤,以及遍地蒼涼。
想法基調有了,然而胚胎只是胚胎,生出來不一定是大胖小子,也可能是‐‐怪胎。
一些人就這樣,哪怕是死後重生,粗大天性依然保持不變。
生前易暉作曲是神,作詞是神經病。
於是歌詞最終是這樣的‐‐
噓噓噓噓噓請到這裡來,這裡有一個噓噓的世界。
噓噓從哪裡來,噓噓從遍地的鬼臉菇嘴裡來。
噓噓從哪裡來哎,噓噓從哪裡來,噓噓從你的眼波中,從你的夢境中來
噓噓噓噓噓噓
如果你覺得心情太浮躁,這裡將為您蕩滌一切煩惱。
如果你覺得身邊有煩惱,這裡將給您一個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的‐‐‐世界哎
歌名暫定《噓噓世界》。
有了歌詞,如何用吉他伴奏便水到渠成,嘿嘿和春耳有幸成為了第一批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