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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茂虛見鬱暘涎始終不發一言，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當初未曾如實相告而心有芥蒂，遂致歉道：&ldo;實在是家醜不敢對外說起，我原以為隱瞞這件事無足輕重，然而看鬱兄今日詢問，想來還是需要和盤托出，才能方便鬱兄再做調查。&rdo;
&ldo;聽田兄的意思，田小姐之所以染病並且性情大變，只是因為和白小姐分開……&rdo;
&ldo;不盡然。&rdo;田茂虛解釋道，&ldo;鬱兄難道忘記了我說的，那些給小妹診治的大夫和巫醫都一個接一個地離奇死亡了麼？這樣怪異的事，我可不敢隨意造次。&rdo;
田茂虛的心有餘悸堪堪表露在鬱暘涎面前，他回想起當時在紅/袖館，田若昀一口咬定是田茂虛殺了那些大夫和巫醫時的情景。兩人的神情都不似作假，這其中就顯然另有蹊蹺了。
&ldo;依田兄之見，那些大夫和巫醫之死，是人為所致還是別有他因？&rdo;鬱暘涎試探問道。
田茂虛此時顯得尤為緊張，他盯著鬱暘涎滿是探尋的雙眸，似乎想要從這白衣少年的眼中尋找到足夠他說出內心想法的支援力量。然而鬱暘涎更像是審問的神色令他本就存疑的內心更為搖擺不定，也隨之產生某種害怕。
這樣的僵持加劇了田茂虛對自己猜測的懷疑，卻也讓他有了想要說出那個猜想的衝動，稍作思量之後，他終於咬牙道：&ldo;別有他因。&rdo;
鬱暘涎的眼底陡然迸出咄咄逼人的目光，當即追問道：&ldo;是何原因？&rdo;
&ldo;白浣霜。&rdo;田茂虛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眼中的目光亦隨之越發肯定起來。
&ldo;何以見得？&rdo;鬱暘涎問道。
田茂虛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明顯仍是在做最後的思想鬥爭。
&ldo;田兄若有難言之隱，只當我一事失言。&rdo;鬱暘涎以退為進道。
見鬱暘涎意興闌珊，田茂虛即刻拉住他道：&ldo;鬱兄且慢，只是這件事說來離奇，我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我一時看錯了。&rdo;
方才還對自己的認識極為肯定的田茂虛在此時又表現出這樣的猶豫，鬱暘涎更是對被隱瞞的真相充滿好奇與探究。見田茂虛仍在權衡思量，他並不催促，只是安靜地坐在原處，等待著田茂虛自己和盤托出。
田茂虛思前想後，終究還是如實以告道：&ldo;實不相瞞，我曾無意間看見……看見……&rdo;
&ldo;看見什麼？&rdo;鬱暘涎質問道。
&ldo;我看見……白小姐……她……&rdo;田茂虛仍是有些難以置信，睜大了雙眼盯著鬱暘涎道，&ldo;她長有蛇尾。&rdo;
&ldo;蛇尾？&rdo;鬱暘涎驚道。
田茂虛則是點頭道：&ldo;對，蛇尾。&rdo;
&ldo;當真？&rdo;
田茂虛此時才有些不肯定道：&ldo;其實當夜我本在外應酬，飲了不少酒，也是迷濛之中看見了這等景象，心中儘管為之驚訝，卻也以為自己眼花。然而又覺得那景象很真切，是以才一直遲疑自己當時所見究竟是真是假。&rdo;
田茂虛所言彷彿證實了鬱暘涎和洛上嚴的某種猜想，送走年輕商人之後，鬱暘涎立即將自己的所聞傳達給了班及幼，而班及幼也以最快的速度傳遞迴了自己查閱到的資料。
&ldo;如果我古籍上記載沒錯的話，田茂虛口中所指的蛇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