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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許然雙臂架在欄杆上,望著月光下朦朧的城市夜景,淡淡道,「前段時間分手了。」
劉銘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遠方,喝了口酒,道,「賀承那傢伙確實不好伺候。」
「……什麼?」
許然大驚,猛地抬頭看他,用力太猛差點栽倒。劉銘連忙扶了一把,無奈道,「反應這麼大幹嘛,我早就知道了。」
大三那年的一個晚上,臨近熄燈時間劉銘匆匆從校外趕回來,正看到許然拿著個餐盒,對一輛黑色轎車裡坐著的人說著什麼。
用劉銘的話說,就是……
「那時候就算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單看眼神就知道,車裡的那個一定是你的愛人。」
又過了兩天在某個企業的宣講會上,劉銘知道了賀承這個名字。
不為人知的心事被毫無徵兆地提起,許然心臟跳得厲害,緩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認識他?」
「學校裡自主創業的學生沒有不認識他的。」劉銘聳聳肩,「不過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會記住他的名字。」
「……」
許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劉銘知道他的性向,會不會覺得對董子琦的影響不好?劉銘知道的話,董家父母知道嗎?
他兀自慌亂著,劉銘看了他一眼,寬慰道,「放心,我沒跟我姐說。沒有必要。」
「……謝謝。」
等許然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劉銘問,「為什麼是他?我知道有不少gay的性格比賀承要好得多,你不應該被他那種人束縛。」
為什麼是他?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許然了。
過了很久他才回答,「就……大概是孽緣吧。」
劉銘拍了拍他,不知是什麼意思。許然有些混亂,跟他道了晚安逃回客房,劉銘也沒有阻攔。
莫名坐立難安,許然又去洗了把臉,回來坐在床上發愣。
董家的房子很大,大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得見。客房沒什麼擺飾,空空蕩蕩,像極了許然現在的心情。
劉銘居然知道。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毫無睡意,但已經午夜了,他必須強迫自己睡下。閤眼前手機震動了一下,拿過來看,發現是給董子琦買的練習冊的配送訊息。
送貨地址是董家,確認明天收貨。傳送簡訊,關機。
閉上眼睛,渾渾噩噩地陷入夢境。
許是床鋪比家裡軟的關係,這一夜他沒有驚醒,一覺天亮。
第二天中午快遞到了,董子琦一聽是練習冊就躲得沒了影,許然去收件簽字,中午大太陽曬著,快遞員將帽簷壓得很低,都看不見表情。
「是許然先生本人嗎?」他反覆確認道。
許然就差把身份證給他看了,快遞員才將包裹遞給一旁的劉銘,轉身離開。
劉銘眯起眼睛望著快遞員離開的背影,說,「這年頭還有這麼敬業的快遞員,難得。」
許然也覺得奇怪。南方的夏日曬得人頭暈,他莫名有些心悸。
怪了,昨晚休息得不錯,怎麼還是這麼不舒服?
心頭籠罩著淡淡陰雲,許然努力讓自己不這麼敏感,把那點不安盡數拋到腦後。
已經沒什麼能夠傷害他的了,所謂心悸,大概是水土不服產生的錯覺吧。
劉銘這個年假放得十分愜意,每天都出門溜達,硬拽著董子琦不成就轉過來禍害許然。除了家教日白天晚上的接送,週末還非拉著人走街串巷地找小吃。c市市井文化豐富,就算轉上三個月都不帶轉全的。
許然走路不方便,就坐在店門口看他從街頭走到街尾,再回來,每次都買的拿不動為止。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