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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子言自從那次意外以後,再也坐不慣其他車子,另外叫一輛,怕是沈子言暈車後,這身子扛不住,但之後的話頓時被身後的人出聲制止了。
&ldo;好吵…&rdo;沈子言語聲輕緩,睫毛微微顫了顫,而後重新調整了姿勢,偏過頭將手覆在了額際。
方赫成見他絲毫不掩飾虛弱,也沒再多說,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幾步上前拽開了他的小臂,手指劃過他的額間,手心確實有些熱度,此時方赫成才注意到他剛剛還慘白的臉色,現在竟有些泛紅。
&ldo;隨便叫輛車吧,我有些累了…&rdo;沈子言眉毛輕微擰起,傾身咳了咳,手不自然的搭在胸前,淺紫的唇色越加的深了,眼底一片渙散的朦濃之意。
方赫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讓工作人員幫忙找了一輛車,車子還算寬敞,方赫成讓司機儘量開的穩緩些,可是從後視鏡看過他的臉色,深黑的皮質座椅將他的臉色襯的更加灰敗,濃密黝黑的睫毛無力的搭垂,眉頭深鎖,額角帶著絲絲汗意,這樣的沈子言實在虛弱的讓他有些擔心。
第2章 噩夢
也許是太過疲憊,沈子言靠著座椅竟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絲毫並沒有減輕他的疲憊。
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雨夜,寬敞的車內十分的沉悶,寂靜的彷彿只聽得到他粗重的喘息,雨刷不停的在破碎仍帶血跡的車窗上,摩擦出吱啞的聲響,他顫抖著手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將副駕駛的車門推開,身形搖曳的走出了車外,眼眶裡的霧氣讓眼前的事物變的模糊不清,卻還是隱隱約約能看見地上躺著的中年男子,沒有了任何生氣。
大雨傾盆的洗滌著地面,卻還是沖刷不掉,那人身下不斷湧出的殷紅血跡,心情沉重的彷彿忘記了呼吸,身體脫力般的跪倒在地,顫抖著手打探著他鼻翼下的氣息,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彷彿時間也隨著這人停止了。
&ldo;凌…凌叔叔…&rdo;沈子言顫動著睫毛,單手費力的扶著胸口,斷斷續續的一聲聲呼喚著,可是地上的人卻再無任何反應。
就這樣長跪了許久,直到從身側衝出的身影將他狠狠撞開,嘶聲一遍遍的哭喊著爸爸,即使雨滴不停的打在她清秀的臉頰,沈子言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墨色的眼眸裡不斷泛起一層層的水霧。
她緩緩抬起頭,眼底一片朦朧,卻還是發現了停靠在一旁的車子,車窗上的斑斑血跡格外刺目,她將父親逐漸冷卻僵硬的身體輕輕放下,不再抽泣,只是抬手用力的拽住了沈子言垂在身側的手臂,用格外刻薄尖銳的目光看向沈子言,話語裡絲毫也不掩飾內心的懷疑:&ldo;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沈子言垂下眼瞼,水珠沿著濃密的睫毛低落,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打濕,原本乾淨利落的碎發也黏膩的貼在額頭,好不狼狽。
他沉默了許久,對視上凌淺然空洞決絕的眼眸,他又怎麼忍心在她剛剛失去父親的時候,告訴她是她哥哥開的車,那對於她將是多麼沉痛的打擊。
沈子言終是微微一笑,抬手將她額際散落的髮絲撥開,眉目低斂,淡淡的說了聲:&ldo;對不起…&rdo;
凌淺然愣了愣,隨後彷彿被這一聲對不起徹底的擊垮了內心,他沒有任何解釋,甚至連道歉都滿含笑意,瞬間心底一片寒涼,頹然鬆開了拉扯著他的手,話語愈加的尖刻:&ldo;還真是戲子無情,殺了人還可以如此若無其事,難道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嘛,像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為何死的不是你!&rdo;
沈子言驟然抬頭,語調一貫的溫和,眼底一片涼薄:&ldo;淺淺,你就當真如此恨我?&rdo;
凌淺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