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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猜到會是祁之樂發的訊息，更沒猜到她會告訴他，她因為做了一個可能會讓他不高興的決定，而不敢見他。

變了。

以往，她遇到事，通常會先藏在心裡四五天，等瞞不住了再和他說。

起初，他很煩她這個毛病，又心知她是性格使然，她就像只縮頭烏龜，一遇到問題，就溫吞吞的縮回殼裡，以為躲起來就有安全感，自欺欺人著。

他邊上看著幹著急生氣，卻沒法打她罵她，便想各種鬼辦法逼著她改。

但成效並不大，那是性格形成的頑疾。

慢慢，看開了，自己喜歡上的姑娘，就帶著這樣敏感多想的臭毛病，就不是一個瀟瀟灑灑闖紅塵的人。

她憋著不說，他忍著不問，四五天裡，兩人就這麼互相鬧彆扭，暗地裡較勁似的，看誰擰巴過誰。

現在，竟然學會主動溝通了，雖然用語言巧妙包裝著，沒捅破要害，但起碼讓他吃了顆定心丸，知道她遇到的事情，癥結在哪兒。

決定，一個會讓他不高興的決定。

靳哲陽咬著過濾嘴勾唇一笑。

年齡一歲一歲的長，容忍的胸襟氣量也隨之寬闊起來，早不是那個會因為籃球場被佔，而橫眉立目的愣頭青了，他已經很少碰到能讓他不開心的事了。

遇事解決事，冷靜理智，避免牽扯情緒，也懶得有情緒起伏。

可還是有例外的存在的，有關祁之樂的任何事，他都小心眼。

怒一怒，醋一醋，幼稚的不像自己。

等煙燒完，用腳尖踩滅，他回覆說：

‐‐那就不見。

‐‐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知道她需要時間消化，需要空間組織坦白的語言。

他給。

能給的統統給，只要她要。

靳哲陽彎腰撿起被踩扁的煙屁股，瞅瞅四周，找垃圾桶扔進去。

折回取車時，迎面走來兩個手拉手的姑娘，妝容精緻，長相上等，兩人拿眼瞟著他，一邊私語，一邊抿唇笑。

靳哲陽幽幽一眼略過，神情偏冷，十分不解風情。

他大跨步與她們錯身而過，心說，入不了眼了，這輩子，已經栽人手裡了。

……

靳哲陽繞路，從熟人那裡取回印刷好了的海報和宣傳冊，又把東西運回網咖。

通知毛野，組織張貼。

毛野激動地左擺右搖，拿過宣傳冊仔仔細細翻了一遍，冊子內容豐富，涵蓋&ldo;前沿陣地&rdo;的發展歷程、裝置配置、裝修細節……以及比賽的規則、獎品設定等等。

&ldo;誒？&rdo;毛野很快發現了一個漏洞，&ldo;哥，怎麼上面沒有老闆簡介呢？&rdo;

靳哲陽沒理他。

&ldo;誰會對咱網咖的發展歷史感興趣！你的臉才是賣點啊！&rdo;毛野打趣，&ldo;印你的一張照片上去，這玩意當街派發，信不信，小姑娘們排隊來看你。&rdo;

&ldo;動物園觀猴呢！&rdo;靳哲陽凝聲。

&ldo;那也成啊，只要有人來看。&rdo;毛野說，&ldo;到時候，我拿個圍欄把你圍住，你只管擺pose，我來收門票錢，看一看十塊，摸一摸一百。&rdo;

&ldo;找死呢？靳哲陽往上挑眼尾，要吃人的模樣，&ldo;幹活去。&rdo;

毛野笑兩聲，討了個嘴上便宜，屁顛顛跑去召集員工，張羅著5點上客前，乾淨利索地拉開宣傳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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