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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庭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不等長歌開口,他已側身避開,淡然道:「既然是舊事,過去這麼久了,就無需再提了。」
長歌早知他涼薄無情,更是偽善,不願意她重提舊事揭他麵皮,不覺譏誚笑道:「大人敢做敢當,我不過是想當面問清楚,母親當年突然離世,是不是因為要為莊氏進門騰正妻之位?」
以前她小不懂,可是後來她長大了,關於母親之死中間的內幕,哪裡會不明白?
母親是孟清庭落魄之時的結髮妻子,生下她和妹妹,可後來,孟清庭高中舉家遷至繁華的汴京,一切就在那時發生了改變。
風流俊雅的探花郎被太師千金相中,一心想求富貴官位的孟清庭豈會錯過這樣攀升的機會,自是會捨棄家裡的糟糠,另娶高門千金為妻。
所以母親與她們姐妹二人就成了孟清庭的拌腳石,若母親的母家真的是犯下忤逆之罪的夏家,彼時更是連個出面主持公道的孃家人都沒有,更是好被孟清庭拿捏,如此,活活逼死再尋常不過。
孟清庭握茶杯的手緊了緊,想也沒想就出口否認:「你休要胡亂猜測,當年你母親是水土不服生病過世,她自知時日不多,才會主動讓出正妻之位勸我娶妻——她一片赤誠之心,怎麼到了你這裡全然變味?」
「所以母親在你娶莊氏進門的大喜日子裡去世了?!孟清庭,你還當我是六歲小孩嗎?」
眸子狠狠盯著臉色鐵青的孟清庭,長歌牙齒咬得咯吱響,「若真的像你所說,母親為你付出這麼多,可你呢,你是如何對待她的一雙女兒的!」
母親屍骨未寒,莊氏就以她們不肯喚她母親為由,將六歲的她和四歲的妹妹關進了柴房裡,不給一滴水米,柴房裡更是被投放進響尾毒蛇,若不是奶孃悄悄救她們出來,她與妹妹早已被毒蛇咬死在柴房裡了……
孟清庭被逼問得啞口無言,眸光開始躲閃起來,囁嚅道:「當初是你們淘氣不聽新母親的話,她才罰你們關柴房……等到你新母親消氣要放你們出來時,你卻已帶著安寧自己跑出去,我帶人尋了你們好久不見,豈能怪我?」
長歌氣極而笑,「只因沒喊她一聲母親,就將一對年幼的女兒關在柴房三天三夜,不給水米,更是投放毒蛇——孟清庭,你狼心狗肺,就不怕母親泉下有知,做鬼都不放過你嗎?」
孟清庭身子一顫!
其實在看到長歌的這一刻,看著她像極了結髮妻子夏采苓的這張臉,頓時全身生寒,有種被夏采苓冤魂索命的感覺!
他撇開臉不敢再去看長歌,咬牙否認道:「這些事我從未聽說過……我上衙回來就聽聞你們姐妹跑了,琇瑩……琇瑩她是名門閨秀,知書識禮,定不會對你們做這等毒事,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長歌不想再理孟清庭臭惡的嘴臉,再不想聽他提起莊氏那個蛇蠍女人,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寒聲逼問:「你既然問心無愧,為何要對外人隱瞞我們母女三人的身分?甚至我母親身為你孟清庭結髮正妻,她死後孟家祠堂為何不立她的牌位?」
「那是因為你母親是罪臣之後,你外祖一家犯下大罪,滿門流放,惟獨你母親嫁出門才僥倖逃過……」
「而你母親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怕拖累我前途,才主動提出讓我娶莊氏進門……另外,你母親曾對我說,相比汴京,她更喜淮河老家,所以為父才將她的牌位供奉在淮河老家,命人日日清香供奉……」
「而你與安寧,你們從小走失,為父以為你們早已不在人世,不想勾起傷心事才不願意提及……其實為父這些年一直記掛想念著你與安寧!」
說著說著,孟清庭落下淚來,滿臉的悲慟真誠,若不是長歌深知他的為人,險些就相信了他的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