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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送窮。
這一天真是有告別貧窮的寓意的,韓愈就寫過一篇《送窮文》,惜乎,送了幾千年,還是不能告別貧窮。
人類今嫻上太空,但悲不見五洲同。愚公盡掃饕蚊日,公祭無忘告馬翁。
劉德盈在紙上把這首詩寫了以後,又將紙揉成一團,放進火裡,一把燒了。
什麼馬克斯,牛克斯,統統忘了才是要緊的事。
對他來說,那些熠熠生輝的思想都是妨礙享樂的糟粕。
看著眼前這個安靜看書的甄英蓮,劉德盈總是會想起遠在神京的秦可卿,當時幻想的床笫之歡,如今竟變成思念之苦。
“英蓮,看什麼呢?”
甄英蓮道:“《女戒》。”這是她母親讓她讀的,說在王府就要守規矩。
“讀過詩嗎?”
“詩?”英蓮搖頭道:“不曾。”
“那好,我教你一首。”
“南山有烏,北山張羅。烏自高飛,羅當奈何。烏鵲雙飛,不樂鳳凰,妾是庶人,不樂宋王。”
英蓮托腮道:“真好。這詩是講什麼的?”
劉德盈道:“講...情的。”
“情?是《梁祝》嗎?”
《梁祝》那婉轉多情的旋律又出現在劉德盈的腦海,他點頭道:“就是這樣。”
“可卿。”劉德盈的手朝英蓮伸去,剛碰到她的臉,方才知道不同,英蓮的臉要嫩一點,眼前的太虛幻境也失掉了。
劉德盈將手收回,英蓮的眼神有些凝住了,臉色還是往常,漸漸,那少女情懷才在秋波上盪漾開來。
戚蘭芷護著瑞珠外出買些金陵特產去了,不在這裡,潘安在位於大堂上,要站好最後幾班崗。
“王爺,金陵各官都到了。”聽見秦高的聲音傳來,劉德盈起身,在英蓮的眼裡留下背影,不,簡直是漣漪了。
劉德盈進入大堂,鄭泌昌等人起身,劉德盈雙手向下一動,眾人入座。
“各位大人,皇上派本王來追繳庫銀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本王也就不多說了,總共五百萬兩,甄家所欠三百萬兩銀子本王已經拿到,不日押解進京,這麼多年來打仗所借的一百萬兩銀子不算,還剩一百萬兩,這一百萬兩中竟有八十萬兩是你們金陵官員所借的,本王也不多說什麼,只說個期限,限期十日,十日之內,全部交上來...本王來金陵後,屢見奇事,這個事情,本王是不大敢管的咯。鄭泌昌。”
鄭泌昌聽了,立馬看向劉德盈,只聽劉德盈道:“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幹。”
...屢見奇事...鄭泌昌還能說什麼呢,只好說道:“遵命。”
劉德盈聽鄭泌昌應承後,就挪步回書房看書,看賬本了。
鄭泌昌咳嗽了兩聲,看著自己那一幫同僚,其中有的還是行色匆匆剛才蘇州,徐州等地趕來的知府,說道:“王爺說的話,你們應該明白。火燒欽差,行刺親王,哪一件事都夠咱們金陵官場換幾批人了,但王爺沒有這樣做,如天之仁啊,咱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割捨不下的?一百萬兩銀子,必須到庫,要是到不了,本官就是拼著布政使不做了,也要讓那些不受王法的王八羔子去蹲大牢!”要是到不了,他的布政使肯定做不了,他這話也就是威脅,大家要配合。
那些官員能怎麼辦?
魏青是皇上的舅家,甄家是劉德盈的孃家,這兩個都被抄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對魏家、甄家下手了,對他們就會手下留情嗎?
更別說現在還是大索金陵的敏感時期,到時候隨便安一丁與賊同謀的名頭,讓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當然,這件事情比較看水平,但看到劉德盈來到金陵這許多日子,愣是讓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由那些金